脑海中蓦然出现盛修那张脸,花祈夏顿了顿,把这句话划去了。
这个标准,似乎有点高。
在花祈夏心里如果要找出比盛修还帅的男生,那恐怕这也没剩下几个人了。
“算了,颜值这条待定。”
花祈夏在划掉的黑线后面加一句:“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第三条——
“要爱干净,要有爱心。”
……
至此,平平展展的一张白纸上,花祈夏再绞尽脑汁也写不出别的了。
“喜欢、理想型……这谁说得准啊,啧……”
花祈夏丢了笔,懒散地趴回床上,她肩上有伤只能侧趴,床边的加湿器被做成了火车头的形状,烟囱位置徐徐喷出湿润的白雾。
她盯着眼前细密的雾汽,耳边萦绕着未完的音乐——
【被你看穿了以后
我更无处可躲
……
我猜着你的心
要再一次确定
……
被你看穿了以后
我更无处可躲
……】
忽然想起自已在泉市和李行简学姐的聊天,当时被问及恋爱的事,花祈夏还优哉游哉地说自已不着急,不考虑,结果现在——她连自已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生都搞不清楚。
“……都怪你。”
花祈夏抬起右手,灯光穿过她的指缝,将指骨上结了痂的擦伤照得隐隐发红,虎口的皮肉单薄,对着亮处甚至能看见里面模糊的血管。
想起那个莽撞讨厌的家伙,狼一样拱开落满积雪的树洞,唤醒树洞里还在冬眠的花祈夏,害得她要醒来,去面对自已正在冰消雪融的花田。
花祈夏重新坐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纸撕碎了团成团,在赵玫回来之前“毁尸灭迹”
。
做完这一切,她侧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又不可抑制地想到那个干燥而仓皇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