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祈夏一口滚热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下颌两侧的血管经络顿时燎红了。
看见她这副呆呆木木的反应,李行简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孤冷又深情的背影——
她一副“过来人有经验”
的表情,给了花祈夏一个鼓励的眼神,别有深意地:“祈夏,按住主导权~别、太、快——把自已交出去。”
“……”
咔哒。
门施施然关上。
烫得舌根发麻的一口粥终于艰难咽下去,花祈夏倒吸两口冷气,放下勺子飞奔回房间,打开窗户探头朝下看去——
干净整洁的街道上散落着几片碎叶,穿橘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唰唰”
两下用扫帚将其扫去了,鸟儿在树上欢悦地唱歌,除此之外,路上空无一人。
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也没有那辆漆黑如夜色的车。
花祈夏关上窗户,脖颈间的蚊子包又开始彰显自已的存在感。
一些在阴暗潮湿环境里的蚊子就是这样,毫不起眼却生命力顽强,恼人得很,一丁点儿红肿却能遗留长长久久的痒意,难以忍受又无可奈何。
就连抓挠都得是克制的,否则抓破自已的皮肤,就沾了一手血。
嗡嗡。
手机响了——
【Charlie:不疼。
】
果然。
花祈夏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一拍脑门,“谢共秋。”
好像从一本书的结尾里才发现那条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原来在开篇就布了伏笔的局:“看不透你……”
……
谢共秋似乎被什么事情拖住了脚,一整天都没有露面,而那位朴尚隐教授的回复,比花祈夏的预期来得更早。
下午的会议结束,她在泉大食堂刚吃完饭就收到了邮箱提醒——
朴教授已经看过了花祈夏写的小论文,很满意,并且明确要求花祈夏等待进一步答复。
接下来可能就像李行简说的那样,会让她自已试着写一个关于非遗的选题,花祈夏顿时觉得身心舒畅,看窗户外的那轮逐渐西沉的太阳都格外得亮堂。
周围的学生还在讨论各大导师的信息,她听了一耳朵,得知大部分导师都和朴尚隐一样,已经开始安排公开面试,有的导师甚至还要求笔试,学生们讨论得热火朝天,除了——
眼前坐下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