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走了。”陈经理的话根本没有装进水根的耳里,他一心想离开。
方家亮急忙拉住水根,“水根,你别走啊,是穷光蛋还是百万富翁就看这一步了。”
陈经理忽然脸色一变,“你走,走去哪?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水根毫无惧色,“笑话,我要走,你留得住吗?!”
方家亮知道如果水根执意要走,必然挨打,甚至被禁锢,连忙劝说:“水根,你是走不成的了,除非你能筹到3000元,况且你还没还我火车票钱呢。”
水根大喝:“你这个臭小子,竟敢骗我到这个鬼地方来,还好意思向我要钱?!”说完一拳打在方家亮的脸上,方家亮顿时两眼发黑,坐倒在地。
陈经理见状站起身指着水根大喝:“你胆敢在这里撒野,黑子,进来!”
“看来你也欠揍。”水根飞身一脚,踢中陈经理的胸部,陈经理应声倒在椅子上,摸着胸口啊啊直叫。
黑子推开门,竟见到水根把屋里两人打扒在地,大喝:“上!”黑子后边三个染发青年挤了进来,一涌而上。水根看见陈经理桌上有个功夫茶盘,盘里摆放着盛有开水的茶壶和几个小茶杯,他马上拿起茶壶,打开壶盖向几个染发青年丢去。染发青年被开水烫得直喊“哎哟,哎哟……”水根接着拿起小茶杯往几个染发青年的头部丢去,因为距离近,他丢得还真准,基本上都丢中了几个染发青年的头部,只听“嘭,嘭,嘭!”小茶杯击中头部的响声,几个染发青年都抱着头直喊“哟,哎哟……”
水根此时冲上前,一脚踹中其中一个染发青年的背部,又一脚踢中另外一个染发青年的胸部,正想往第三个染发青年打去时,黑子跨步上前大喝:“去你的!”黑子举拳往水根身上打去,水根往后退了半步,黑子打了个空,但突然间黑子身子一冲,正面抱住了水根,水根刚才因为慌忙间失去身体重心,没法再闪躲,黑子力大,个子又高出水根一个头,水根被抱得动弹不得,脸就紧紧地贴在黑子的胸部,差点喘不过气。水根也不简单,情急间他右脚脚跟使出全力踩中了黑子的脚尖,黑子疼得厉害,手没有抱得这么紧了,水根乘此机会掰开黑子的手,双手搭住黑子的两肩,借力一跳,额头一顶,水根的额头重重地打中黑子的鼻梁,黑子的鼻子立即冒出鲜血,水根推开黑子,一脚把黑子踹倒在地。
就在水根跟黑子缠在一起这时,那三个染发青年疼痛已过,水根刚一脚踢开黑子,三个当中未曾挨打的染发青年就冲了上去,拳头直向水根打来,水根闪避不及,只好侧着身子挨了一拳,但这一拳没有白挨,水根抓住那染发青年打来的手,脚拌住染发青年的下盘,牵着染发青年向前一推,染发青年就给拌倒在地,水根随后立即一脚踩向染发青年的胃部,痛得染发青年抱着肚子直叫。此时另外两个染发青年又扑了过来,一个抱住水根的两脚,一个抱住水根的身体,任凭水根乱打,也不放手。此时水根体力已消耗很大,一时间难以挣脱。
“黑哥你快上啊。”几个染发青年强忍被水根乱打的痛疼,大喊黑子。
坐在地上的黑子见水根被缠,双眼闪出凶光,用手擦了擦鼻血,立即起身,使出全力一个拳头重重地打在水根的后脑勺上,水根一语未发顿时失去知觉昏迷过去。
陈经理和方家亮在一旁看傻了,看见水根已被制服,都捏了一把冷汗。陈经理回了回神,整理一下衣领吩咐:“把这个家伙关起来,非要他拿钱出来不可,他是条硬汉子,如果给他逃出去,我们就遭殃了,你们给我看紧点。”
不知昏迷了多久,水根开始有了知觉,头脑痛得厉害,就像给针扎一般。他听见霹雳啪啦的响声,手轻轻摸一摸,知道他正躺在地上。眼睛微微打开查看四周,原来有四个年青人在他旁边摆了一张桌子打麻将,霹雳啪啦正是麻将的响声,这四个青年便是黑子和三个染发青年。水根还看见他旁边有煤气瓶、煤气炉、还有一个超大号的电饭煲,看来这里应该是厨房了。水根感到四肢发麻,动弹不得,原来他的四肢已给绑了个严实。
醒来可能又要给他们毒打了,还是静观其变吧。水根又是一动不动诈晕过去。
“四位大哥,上课学习了。”外面传来一位小姑娘的声音。
“哦,好的。”黑子答应。又对三个染发青年说:“走。”
其中一个染发青年迟疑了一会,“黑哥,我们都出去了,这家伙怎么办?”
黑子斜眼看了看,只见水根仍昏迷不醒靠在墙角,“这家伙昏迷了两天,也不知是死是活,他的手被绑了,出不了事,走吧。”
四人出去后,水根站起来,看见麻将台上放着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因为双脚被绑着,像兔子般跳了过去,转过身,拿起打火机,想打火烧断绳子,但可能手绑得太紧,打不着火机。水根看见灶台上放着一把刀,“好,正合我用。”水根困难地把打火机放进自己裤的后袋里,然后向放刀的方向蹦了过去,转过身,两手拿起刀子,慢慢地割起绑手的绳子来。因为这些绳子只是普通的包装绳,很快被水根割断了。水根又接着将绑脚的绳也割断松开。
水根知道外边人多,凭他一人之力很难逃出。他看了看窗外,这里是六楼,不可能跳下去,再说窗装了防盗网,人也钻不出去。这时水根看到楼下时而会有人经过,他心有一计,拿起麻将台上的麻将,等了一会,看见楼下有个年约10岁的小男孩经过,他就丢下一只麻将,麻将落到小男孩的身旁不远,小男孩看了看,只是觉得奇怪。
“这小子怎么搞的,这么钝。”他又往下丢了一只麻将,小男孩这才知道是楼上丢的,往上看去,水根心喜,两手不停挥动,小男孩看见,竟给吓着了,脸色一变,撒腿就跑。
过一会,有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妇女经过,水根又丢下一只麻将,麻将打在中年妇女的前面,中年妇女被吓了一大跳,拿起麻将,愤怒地往楼上看去,她看见六楼的水根在不停挥手,却不说话,立即大声叫骂:“你神经病呀?拿麻将乱丢,会砸死人的你知道吗?”骂完后她还是看见水根在不停地挥手。又骂起来:“你摆什么手,摆个屁呀,再摆我就报警啦!神经病。”说完,中年妇女把麻将丢在一边,走开了。
水根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暗自说:“我就是要你报警,赶快报警呀。”只可惜喊出话来又怕给屋里的人听见。
过一会,有一位身穿军装的男青年经过,“军人,这回有救了!”他丢下一只麻将,麻将落在男青年前面。男青年看到有物件从高空落下,马上向后退了几步,往上望,看见水根在不停地挥手。水根一会挥手,一会指着里边,一会打自己的身体,示意被绑架了。可男青年一声不吭,就是站在那看,看了一会男青年就急步走掉了。
水根失望之极,正想继续丢麻将时,突然听见有人要进来。水根马上收拾好地上的绳子,将绳子简单地缠住自己的脚,双手紧抓住刀放在身后,靠坐在原来位置,摆出昏迷的模样。
黑子等四人走了进来,坐回麻将台上砌麻将,黑子见水根还在原地没有动弹,“呵,你们看,这小子不是安安份份地躺在那吗?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黑哥,这家伙放在这挺碍事的,我看把他了结了算了。上次我挨了他的那脚一直痛到现在还没好呢。”其中一个染发青年上次被水根打后,心有余悸。
“看关总怎么定吧,这家伙也是块料子,如果能收服他,对我们公司有好处。”黑子并未立即答应。
一位染发男青年砌麻将时,发现麻将数目不对,“咦,我这边麻将怎么少了2张牌?”
另一位染发男青年也发现了,“我这也少了两张。没理由呀,刚刚不是打得好好的吗?”
另一位染发男青年听后感到奇怪,四周望望,发现自己打火机丢了,“咦,烟在这,打火机跑哪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