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标哥”大笑一声,“给面子就叫我一声标哥,道子里的人都叫我丧标。”
我为什么要给面子你,丧标这名字对你最贴切了。水根喊了一句:“你好,丧标。”
丧标见水根没叫他标哥,暗中发怒,脸色板起,室友们见了心里不禁心寒。丧标忍住怒气,“小子,你是跑站的吧?”
大冬瓜说:“就是,他就是跑站的,我在苏州救助站见过他。”丧标听了冷笑,“哼,小子,你还挺会跑的嘛,苏州美女多是不?”
大伙哈哈大笑。
“什么叫跑站?”水根不解。
长毛强说:“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在这里的人有哪个不知道跑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跑站就是像你一样,依靠在各城市的救助站流串谋生的人。”
大冬瓜说:“是啊,这里好吃好住,有时还能搞点火车票钱呢。”贾正星说:“广州的火车票钱不好搞,他们都是护送上火车的,
不过这里的伙食倒不错。”
水根这才明白,“哦,是这样,那你们都是跑站的啰?”
丧标厉声:“小子,废话少说,国有国规,家有家规,救助站也有救助站的规矩,明白吗?”
水根问:“什么规矩?”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拿出来,有你受的。”丧标有些不耐烦。
“拿出什么?”水根还是不解。
丧标大喊:“刚才领的糖果呀,你是跑站新丁,你以为你有资格吃糖果吗?”
“讲这么多,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哼,不给。”
丧标大怒,揪起水根衣领,骂道:“不给,不想活了是吗?!”
“别惹我,我不想打架。”水根毫无惧色。
“好啊,你不想打架,但是我想,那就我打你好了。”说完举起拳头向水根头部打去。
只听“哟!”一声惨叫,但叫的人不是水根,而是丧标,水根在丧标挥拳之时,已一拳打在丧标的胃部,丧标抱着肚子弯腰直叫。丧标气急败坏,按着肚子大骂:“妈的,连我也敢打,你妈是白
养你了!”他站起身,向前冲一步,一脚向水根踢去。水根侧开身子闪避,双手接住丧标的踢腿,紧紧挟在腰间。丧标右脚被水根擒住,想拔又拔不开,只好左脚在不停踮地保持平衡。他两手猛向水根抓去,只因右脚被擒,身体与水根有一脚长的距离,抓不到水根。此时丧标就像金鸡独立一般。
水根抓住丧标的右脚向前推,丧标为保持平衡左脚向后踮步,很是狼狈,丧标边退边骂:“放开我,我要打死你,放开我!”
水根抓住丧标的右脚猛地用力向前推,丧标来不及往后踮步,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水根借势飞身一脚踩在丧标肚子上,丧标按着肚子直叫:“哎哟,小子,你胆大包天了!”水根又是一脚。“哎哟!”丧标大叫:“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上!”
水根狠狠地瞪他们一眼,眼神犀利,长毛强、大冬瓜们见了都不敢上前。
水根一屁股坐在丧标肚子上,丧标“哇”一声惨叫,四肢向上伸直。水根挥手“啪”一声打了丧标一个耳光,大骂:“你敢骂我妈,我妈怎么白养我了?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接着又一个耳光。
“哎哟,哎约”丧标应声直叫,又大骂:“骂你妈怎么了,我还要骂你祖宗爷呢。”丧标虽躺在地上给水根坐着,但仍然忍着痛疼两手不停地向水根撕打。他的撕打还不轻,水根也不理痛疼继续挥掌扫打丧标七八个耳光,边打边骂:“骂我妈?还骂我妈……”
“我就骂你妈,王八蛋,王八蛋!”丧标边撕打边叫。
水根情急,再也不想听见丧标叫骂,双手狠狠掐住丧标的脖子不放。丧标的脸被打得通红,此时他脖子被掐住,再也叫喊不出,而且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紫。丧标仍然拼命挣扎,躺在地上两手不断撕打水根,水根毫不理会,丧标越挣扎他就越用力掐丧标的脖子。
大家见状开始紧张,长毛强说:“你们,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其他人都同声:“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丧标被掐了数分钟,已坚持不住,用尽最后一口气,右手扯裂水根衣袖一角后,没有再撕打,双手摊开在地,没有动弹。
贾正星此时扑向水根,乱打水根的头和背,“水根,别打了,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