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吧,你说实话。”
“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方林嫂冷冷地说:“出去。”
“方姨,高飞真的不是故意打伤水根的,你就原谅他吧。”
“出去。”
金小嫣急了,“方姨,你就……”
“砰”一声,方林嫂大拍桌子,大喊:“出去,我叫你出去!”
金小嫣见方林嫂大怒,只好叹了口气,“方姨,那我走了,你保重身体。”说完无奈离去。方林嫂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倍感孤苦,突然一手划出将桌上的饭菜全扫在地上,大哭起来。
第二天清晨,方林嫂又去医院照顾水根,她盛了一盆水,给水根擦脸。这时王若琳走进病房,身边还有三名医生,一名是马医生,另一名却没见过。王若琳高兴地对方林嫂说:“方姨,我们请的广州脑科专家伍医生来了。”
方林嫂听了立马站起来,紧紧握住这名专家医生的手,“医生大哥,医者父母心,你一定要治好我儿子的伤啊。”
“阿姨,您别急,我们会尽力治的。”
伍医生走前观察躺在床上的水根,用手背触摸水根的额头,拇指撮开水根的眼睛,外表检查一翻后对马医生说:“请把他的病历和检查报告给我看看。”
伍医生接过病历仔细查看,“请将伤者的头部翻起。”
马医生和另一名医生轻轻帮水根翻身,伍医生走前伸手拨开水根的后脑头发,先查看,后是触摸。沉默了一会,“再做一次CT检查吧。”
方林嫂急切地问:“伍医生,他什么时候可以治好啊?”
伍医生摇了摇头,“我坦白地告诉你,你儿子的伤很重,目前我只能给他做维持性的保守治疗,让他延续生命,但什么时候醒,那就要看他的意志了。不过,不过……”
方林嫂说:“不过什么?”
“他伤得这么重,很有可能已经伤至神经,即使醒了,从我的经验看,也不一定能站得起来,甚至坐不起来。”
王若琳吃惊地说:“那不是成植物人了吗?”伍医生遗憾地说:“是的。”
“什么?植物人?不,不……”方林嫂又紧紧拉住伍医生的手,
“请你们全力治好他吧,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我给你们做牛做马都可以的。”
“阿姨,你接受现实吧,像这种情况,通常家属都是放弃治疗的。”马医生说。
突然只听见“扑通”一声,方林嫂重重跪在地上,伍医生连忙扶她起来,但她仍不愿起身,流着泪说:“他是我儿子,我怎能丢下他不管呢?我不放弃,医生,我求你们了,你们救救他吧,就算让我一命抵一命我也愿意,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伍医生说:“大姨,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我们会尽力医治的。”王若琳也劝说:“方姨,你起来吧,我们不会放弃水根的,钱这方面,我们会帮你支付的。”
伍医生扶起方林嫂,“大姨啊,我们是医生,不是神,不能断生死,我答应你,我会尽我的能力去治你儿子,但是能不能治好,我不能保证,因为也要看你儿子的毅力,如果他求生意志强,说不定很快就醒过来,否则将永远不会醒来,甚至活不到春节。”
“我儿子很有毅力,他平常打架,即使被打得口肿鼻青,他也不吱一声,如果他没毅力,他也不会坚持一个人来广东打工了。”
“希望如此吧。”
“伍医生,那你什么时候给水根做手术,取走他脑里的积水啊?”王若琳问。
“不做手术,我打算采取药物治疗。”
大家听了既意外又失望,怎么专家也做不手术呢?
在一旁的马医生也感意外,对伍医说:“手术虽然危险,但会不会有效些。”
“我刚才看了他的影片和病历,他脑部积水太大了,已压住神经线,如果贸然手术排除,把握不大,即使手术成功,也必然会影响他以后的活动能力,甚至会失去智力。”
马医生点点头,“这也是,所以我们院都不敢给他做手术。”
“这位伤者受伤的情由我刚才听马医生说了,但是从我的经验看,造成之么大的积水,而且积水位置这么深,不像是新伤,感觉是旧患。”
王若琳奇怪,“旧患,你是说水根头上的伤不是刚被打的?医生,你的判断很重要啊。”
“这,怎么会呢?在我的记忆中,水根从未受过这等伤啊。”方林嫂说。
伍医生微笑说:“后脑颅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即使轻轻一拍,也有可能致命,这只是我初步经验判断,不能作结论,我想还是以警方调查的结果为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