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进接到水根的电话说:“水根,你那边怎样。”
“病人已过危险期,但还没有醒,听若琳说酒店被村民围住了是吗?”水根问。
“是的,酒店和饼干厂都被村民围住了,他们说饼干厂强占他们土地,污染当地环境,简直是荒谬!”
“我想一定是正如高部长所说的,背后有人策划此事,目的就是要搞垮我们公司。”
“他们这场戏精心策划,严密组织,我这回算是栽在他们手上了,水根,你在医院给我守着那个中毒病人,他一醒来务必问个究竟,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
这时江部长打断王跃进的通话,慌张地说:“王总,不好了,楼下一大批记者要采访我们公司,报纸电视台都有。”
“水根,我这里有事,等会再说吧。”王跃进挂断电话对江部长说:“又是记者,我最讨厌这些无冕之王,赶他们走,我们不接受采访!”
“这……这不妥吧,要是对他们无礼,可能他们会把我们写得更糟的,到时候在社会影响面可就大了。”江部长说。
李董事长觉得江部长说得有道理,“江部长,你去接受他们访问吧,说几句打发他们走就是了。”
江部长指着自己鼻子说:“我?不行不行,我一对镜头就会紧张的。”
王跃进说:“现在叫去你做明星啊?简单回答几句记者问题就行了,记住不要说太长,不要扯太远,不要讲太细,不要主动说。”
江部长为难地说:“啊?这……难度太大了吧。”
“少啰嗦,赶快去吧。”王跃进说。
江部长走后不久,客户部朱部长着急地走过来对王跃进说:“王总,不好了,有很多客人退房了,现在酒店的入住率不足一成了。”
李董事长也是着急地说:“惨了,惨了,我们这次损失至少上十万啊。
王跃进静静坐地椅子上,叹了口气,“何止十万,要是饼干厂还不能正常生产,就不能按期完成订单,那时候我看至少要赔上百万啊。”
李董事长再也坐不住了,走过去推着王跃进的手,“那可怎么办呢?你想想办法呀老王。”
王跃进不耐烦地大声说:“干焦急有什么用,我现在不是想着办法吗?”
李董事长见王跃进当众对她无礼,这时候又不便争吵,心乱之下顺手拿起王跃进桌边的茶杯摔在地上,陶瓷茶杯“呯”声碎开一地。王跃进站起来指着李董事长,“你……你还嫌我不够乱是不是,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家吧!”
李董事长回话:“怎么没我的事,我是董事长,我一定要管!”
“好呀,你管啊,现在你管啊!你的脾气总是不改,阿琳就是给你教坏的,学你的脾气学得十足。”
“你……老王,你有资格说我吗?你平时整天在外面忙,你有管过你女儿吗?”
财务部姜部长见他们俩夫妻吵架,便想劝架,“李董事长、王总,你们还是别吵吧,有事可以慢慢商量嘛。”
李董事长大喝:“你多什么嘴,我们现在是讲家事,跟你没关系!”姜部长被李董事长这大喝吓了一大跳,见自讨没趣只好不再作声。
这时李董事长闻到一股烟火味,“咦,什么东西烧着了,很重的烟味。
中餐部的钟部长说:“我也闻到了,好像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她说着从窗口望去,惊讶地叫起来:“你们快来看啊,不得了啦!”其他人听了都纷纷走到窗前往下看,只见楼下的上百人围着三口大锅烧柴煮米。炊烟弥漫了整条马路,刺眼呛鼻,窗边几个人被呛得直咳嗽。楼下的保安部余部长跑前去阻止,对村民们说:“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快把你们的柴锅收起来,哪有在路边做饭的。”
村民代表老黄说:“现在是中午,我们肚子饿了,要做饭吃。”
“肚子饿了可以打盒饭吃啊,何必搞三口大锅,弄得浓烟滚滚呢。”
“呵,我们村民都习惯自给自足,吃自己做的饭心里踏实,你们厂一日不搬,我们就一直呆这在做饭睡觉,安营扎寨。”
余部长愤怒地说:“你……你们,纯粹是捣乱,影响市容,破坏环境,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再不走我就叫警察抓你们!”
“好啊,叫警察来啊,有本事叫警察把我们这几百号人通通带走。”其他村民听了都向余部长“呼呼”叫嘘。
余部长气愤之极,但怕引起更大骚乱又不能大骂,一时无语只是指着老黄说:“你们……”
这时他听见“嘟嘟”的警呜声,回头望去,竟然有五部警车,一部商务车在酒店旁停住,警车下来三十多名武警,大部分戴钢盔拿盾牌。而商务车下来是几名穿便服的男青年,其中一名岁数已接近六十,左手夹着一个工文包,头发乌黑油亮,双目炯炯有神,形象干练,和几名武警一同快步向酒店走来。
余部长看见来的不仅是警察,而且还有武警,得意地对老黄说:
“呵呵,现在防暴武警都到了,你是带头的,他们第一个就是抓你!”老黄从未见过这么多警察,而且都是冲自己来的,心里有点害怕,但仍故作镇定地,“怕什么,我们又没杀人放火,他们凭什么抓我。”
余部长看见武警都到了,赶紧走过去对武警们说:“你们好啊,我是康乐酒店保安部的部长,他们在这里搞事捣乱,这实在太荒唐了,赶快抓了他们吧!”
一名中年武警走出来对余部长说:“不要急,我会处理的。”说完他向武警们喊了几句,手比划了一下,三十多名武警便各自分散,将村民们包围起来。中年武警接过一名青年武警递给他的扩音器,举起扩音器说:“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村民们听见这名武警有话要说,都静了下来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