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蕴秀两眼通红,抽了抽鼻子问像一旁的钱伯:
“钱伯,您说哪?”
“小路。”
钱伯开口:
“小路更快,不容易被人追上,而且雨后的地面走小路也更隐蔽。”
雨后地面慢声泥泞,马蹄踏过印记明显,有经验的人很容易辨识。
唯有林间小路,印记不显。
“那就走小路。”
三人三骑趁着晨雾未散,冲进小路,眨眼工夫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
钱伯的身体摇摇欲坠,胯下马匹一个飞纵,他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
“钱伯!”
“钱主管。”
几人急忙一拉缰绳,停下奔驰。
“我……我不行了。”
钱伯面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面泛苦涩道:
“老了,身子骨真的不行了。”
“小姐!”
他看向车蕴秀:
“你不必管我,让白附护着你赶紧逃,逃出安西府你们就安全了。”
六十多岁的年纪,早已不复壮年。
况且策马狂奔两三个时辰,就算是成年大汉也受不了,何况是他。
钱伯早就坚持不住,大腿内侧血肉模糊,只是为了不影响赶路一直忍着。
“不行!”
车蕴秀闻言摇头:
“我们不能撇下你不管。”
“小钟。”
她看向唯一逃出来的护卫,道:
“你带上钱伯两人乘坐一骑,我们一起上路,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是。”
小钟应是,背起钱伯上马。
“驾!”
四人再次上路,速度也不得不慢下来,实则其他人也早已满身疲惫。
“吁……”
突然,白附突然一拉缰绳:
“小姐,前面有人。”
“哦!”
车蕴秀身体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