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顿了顿,又道,“但我绝没收过半分贿赂。”
陆停舟笑出声。
“这我相信,你若对陛下不忠,他不会派你跟我出来。”
林啸这些天一直跟着他,对他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仔细分辨他的语气,确认是夸奖不是讽刺,这才跟着笑了下。
“陛下派我等保护陆少卿的安全,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陆停舟道。
林啸四下扫了眼,低声道:“我方才进来的时候,见沈大帅怒气冲冲地走了,咱们这些日子没少招人不待见,陆少卿还是谨慎些为好。”
陆停舟虽是皇帝派来的密使,但这毕竟是安顺军的地盘,他实在担心沈问山气不顺,故意为难陆停舟。
当然,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为难人的分明是陆停舟才对。
陆停舟笑笑:“人在发怒的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
林啸问:“你看出什么破绽了?”
“没有。”
陆停舟答得爽快,“沈问山在宣州驻军二十年,他若有问题,陛下早就让他回京荣养,王渊之事应当与他无关。”
林啸松了口气。
“王渊是沈大帅的爱将,突然离世,沈大帅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您又是来查宁州贪腐案,沈大帅看您不顺眼也是人之常情。”
陆停舟掸掸衣摆,起身道:“走吧。”
“去哪儿?”
“回驿站。”
陆停舟道。
两人刚一出门,外面的雨点就打了下来。
林啸对跟来的属下道:“去找大帅府借几件雨披。”
他们都是骑马而来,没有雨披,回去指定得淋成落汤鸡。
属下领命而去,不久便回。
“府里的管事不在,那些小厮一问三不知,都不肯拿雨披出来。”
林啸闻言,沉了脸:“偌大一个大帅府,连件雨披都找不到?”
“罢了。”
陆停舟拉过护卫牵来的马匹,翻身上马,“你刚才也说了,我不招人待见,难不成要为一件雨披掀了大帅府?”
林啸无奈:“这儿的人也太小气了。”
陆停舟笑笑:“这趟虽没见着活的王渊,但也算收获不小。”
“收获?”
林啸不解,“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