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展现晴江绣坊的技艺,琴掌柜特意让人用了外面罕见的飞针绣法,可惜这衣裳还未在人前露脸,就被鸟儿抓坏。
美妇见她肩上的绣纹刮得不成样子,衣上还沾着血迹,登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让姑娘受惊了。”
她仔细看她一眼,“你是晴江绣坊的池东家吧?”
池依依点头:“正是民女。”
美妇道:“我是宁安县主。”
宁安县主?
池依依还未接话,就听陆停舟道:“国公爷长女。”
池依依一下子反应过来。
烈国公膝下一女两子,大女儿出嫁时,得皇帝敕封宁安县主,这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池依依此前曾听人提及,但她方才心绪不宁,一时没能想起,此时得陆停舟提醒,再次向宁安县主行礼:“见过县主。”
宁安县主朝她身旁的陆停舟看了眼,眼底掠过一抹深思。
她对池依依道:“不必多礼,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上药。”
她说完就走。
池依依下意识看了眼挡道的那条大狗。
“乘黄,走。”
陆停舟一声令下,大狗爬起身,乖乖跟在他身后走了。
池依依心头一松。
“池东家?”
宁安县主回头唤她。
池依依回过神,歉意地一笑,跟了过去。
来到侧院厢房,宁安县主命人取来药膏和衣物。
“这是宫中特制的药膏,对外伤尤其有效,你把它敷在伤处,不出三日,保准不留疤痕。”
池依依示意玉珠接过药膏,道了声谢。
宁安县主朝门边招了招手,国公府的侍女捧着一套衣物上前。
“这是我给女儿做的衣裳,原本想让她拜寿时穿,但她这次回不了京城,我看你俩身量相仿,就代她赠予你了。”
她亲手抖开新衣,只见朱色纱衣上以金银双线绣着折枝牡丹,枝上花朵由含苞至怒放,朵朵不一,妍态万千。
池依依瞧见那熟悉的绣工,微讶:“这是……”
宁安县主笑道:“这件衣裳正是从你绣坊定的。”
她把衣裳放入池依依手中:“你的绣技我很喜欢,这次那扇屏风,我祖母也很欣赏。”
池依依垂眸一笑:“能得县主和太夫人赞赏,我很高兴。”
宁安县主笑了声:“你倒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