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的笑容变淡,“母亲本是想争取让你与海家的二郎订亲,可这些日子过去,海家大娘子也没有上门的意思,八成怕是不成了。”
徐婷婻闻言,心中也算不上失落,海家二郎确实长得俊俏,但自已对他也没什么感情。
“母亲,既然海家大娘子没有这个意思,那咱们就不要他家。
京中又不是只有他海家一家好人家。”
“婷儿,母亲问你,你是想进勋爵人家当大娘子,还是去簪缨世家当个清贵门户的大娘子?”
徐婷婻羞赧地低下头,“母亲,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好讨论这个。”
杨氏笑着拍了一下徐婷婻的脑袋,嗤道:“你这傻孩子,这里又没有外人,娘问问你怎么了?又不是在外头问你。
日后要嫁过去的是你,为娘自然是得先知晓你的喜好才行。
以前是为娘相岔了,一心想让你嫁到那些簪缨世家,或是清贵人家当大娘子。
现在想想那些簪缨世家也不见得是个好的,譬如那康家,早先那位康家主君瞧着也是一表人才,可如今谁想到会这样呢。”
康家主君比徐婷婻大了一辈,她还真不晓得康家主君以前长什么样。
“母亲,女儿相信您的眼光,若真不成,女儿就在家里多待几年!”
杨氏瞪了徐婷婻一眼,“傻孩子,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其实你也不必担心,凭我们家的门楣和名声,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家不难,娘只是想找个好的,见到更好的时,又想为你谋划。
左右你还未及笄,即便及笄了,也还可以再挑一阵子。”
徐婷婻感动道:“但凭母亲做主。”
隔日,门房传来消息,说是午后韩家大娘子拜访。
杨氏不记得自已与这位韩侍郎家的大娘子有过交集,可这拜帖确确实实是那位韩侍郎家大娘子的。
虽没有交集,可杨氏听说过这位严大娘子,说来也是个传奇。
她本是安昌伯嫡女,安昌伯府在京中已然没落,那时的严大娘子因家中没落,议亲不易
最后老伯爷无他法,只好榜下捉婿,为严大娘子找了位进士。
说起来,这位严大娘子的运气也是极佳。
这韩侍郎原是南边一个书香世家的旁支,因父母早逝、家中没落,由族中叔叔养大,婚配嫁娶之事也是老伯爷与韩侍郎的那位族叔商量的。
自考中了功名,韩家主脉也开始亲近韩侍郎,家里开始变得富裕,加上伯爵府虽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比不上同级的勋爵人家,但在京中还有姻亲在,在他们的助力下,韩侍郎才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其中不可否认韩侍郎的本事,可若不是有安昌伯府的一众姻亲助力,韩侍郎不一定能爬到这个地步。
韩侍郎也是个感恩的,现在也开始帮着安昌伯府。
这韩侍郎因从微末中起家,家中关系不复杂,后宅中只有严大娘子一人,共生了四子儿女,说来也是个有福气的。
杨氏大约猜到了些苗头,可又觉得不对。
韩侍郎家的大郎娶了一家文官家的嫡女,当时韩侍郎还不是户部侍郎,亲家的官职便也不高。
二郎的如今一十有二,也没到议亲的年龄。
杨氏琢磨不出严大娘子来的意图,但难得有文官家的大娘子拜访,她也乐得去接触。
未时三刻,严大娘子携二郎和三娘来府中拜访,杨氏让家中的几个孩子前往正厅接待。
“大娘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