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英的话将赵润的思绪拉回来,他狠狠点头,“走,我还没见过呢。”
说罢,赵润又遗憾道:“可惜了,不能去韩府看拜堂,不知道下次是参与谁的婚宴。”
徐寒英闻言,想了想,道:“我家二哥哥眼见着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只是殿下到时候怕是不能来了,这次殿下您来已经是对徐家的恩典了。”
赵润心中泄气,知道徐章英说的是对的,随后笑着驳斥道:“不是徐家的恩典,是本殿下对你的恩典。”
此话一出,徐章英先是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躬身拱手道:“小子谢殿下看重。”
赵润学着父皇平日里的模样,刻意板着脸,沉声道:“爱卿不必多礼。”
年岁尚小的赵润说完,破功笑了出来,疑惑道:“父皇是怎么憋住不笑的?”
白昭阳见徐章英荣恩如此,心中万分羡慕,也知圣意强求不来,他们这些人已经比其他人领先一大步了。
皇上真的只是给皇子选伴读吗?
也不尽然。
他们这些伴读中,他、温二郎、张五郎还有葛三郎都是高阶文官或是官家心腹大臣的子孙。
勋贵那边,除了齐衡是靠着郡主娘娘与官家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以及襄阳侯在军中的势力,其余三家可都是实权勋贵,手里都握着兵权!
这哪是给殿下选伴读,这是拉着他们站队。
有实权勋贵的站队,朝堂上还有他们这几位的父亲或是爷爷,加上各自要好的亲朋,只要殿下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即便日后的还有皇子降生,殿下的太子之位稳如磐石,轻易撼动不得。
齐衡等人皆是挑眉看着徐章英,这种话他们搭不上腔,也不能搭腔,就如此看着徐章英。
徐章英脸上没有丝毫窘迫,牵着赵润的手就往前厅走去。
“殿下,英哥儿,等等我们啊!”
前厅大堂,
杨氏和徐侯坐在高堂,老太太和盛老太太坐在下首,徐章英等人站在侧边。
赵润化名宋润,站在徐章英身边,“英哥儿,原来成婚还有这么多仪式要走。”
韩志升端着蓄满茶水的茶杯,脸色恭敬又带着几分紧张,微微躬身将茶杯递给徐侯,“岳父大人,请吃小婿的新茶。”
徐侯接过茶杯,一口饮尽放到桌上,轻声:“我女儿自幼娇养,性纯善而心柔,今托于你,望你以礼相待,疼惜爱护。
往后,你们要互敬互爱,相濡以沫。。。”
徐婷婻双手举着团扇,听着父亲的一一叮嘱,眼睛发酸,却不敢眨眼睛,生怕眼泪会顺着流下来。
说到后边,见惯生死的徐侯说话也带着微弱的颤音。
“小婿知道了。”
徐婷婻福身一礼,“女儿知道了。”
听出女儿的颤音,喝完新茶的杨氏强撑出笑脸,走完仪式,“今你嫁入夫家,当恪守妇道,敬爱丈夫。
持家以勤,待人以和。。。。。。”
待见两位新人转过身,杨氏的手死死攥着罗汉椅把手。
待人彻底走远了,硬撑着的杨氏彻底挺不住了,瘫在椅背上,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泪水。
徐侯看着泣不成声的杨氏,心中也不好受,劝道:“女儿出嫁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老太太与盛老太太颇为感慨地看完流程,似乎是想到了自已出嫁时的情形,一时间心中发酸。
徐婷婻会由徐章谦和徐章赫送到韩府,徐章英此时还在前厅的大堂上,准备陪着父亲去男宾席招待过来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