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英走到舆图前,
墙上的这幅舆图被它的主人保护得很好,与桌上的书籍完全是两个极端。
“长柏,你这舆图哪得来的?画得这么全。”
坐在桌边,与徐章谦探讨问题的长柏闻言,朝徐章英投向目光,见徐章英对这幅舆图也感兴趣,他笑了笑,话语中透露着几份庆幸,“在扬州时,偶然间所得。”
徐章英点了点头,这幅舆图的内容虽不详细,但是该有的大周重镇舆图上都标出来了,这种舆图一般只出现在军中,或是一些重臣手里,没想到盛长柏手里也有一份。
当然,这幅舆图与官方的舆图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些。
这也正常,以民间的手段,能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要是再细致一点,怕是盛长柏会被皇城司的人拿去当功劳了。
私藏军事舆图可是重罪,虽然盛长柏不是抱着这个目的,可要是被用心之人举报,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章谦也是第一次来盛长柏的院子,听见他们二人在探讨舆图,便起身走到墙边、
“这幅舆图。。。”
徐章谦皱着眉,“柏哥儿,你这舆图可千万别让人知道了。”
盛长柏拱手道:“姐夫放心,我明白。
平日我都是收起来的,恰好今日姐夫与章英来了,我被母亲叫过去,这才来不及收拾。”
徐章英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这话说得像是盛长柏心里真有什么小九九似的。
徐章英伸手指着舆图上的燕云十六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将这一方故土给夺回来。”
大周北边原是以英国公为首,不过这时在北边驻守的是宁远侯,英国公已经调任京畿。
“小五,你有这份心是好的。”
徐章谦看着斗志满满的徐章英,不舍得说丧气话。
大周的将士不少,可是过了这么多年,燕云十六州还是拿不回来,一是辽国的战马强于他们大周;二是朝堂上的那些人忙着内斗,偏居一隅,加上如今的官家也是个守成之君,没有那雄心大志。
小五的这个斗志怕是要被事实泼不知道多少次冷水,就是不知道几盆冷水下来,这个斗志还在不在了。
作为勋贵出身,徐章谦自然也想为大周开疆扩土,可是这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与辽国开展大面积战斗,西北方向的西夏与西南方向的大理绝对会趁火打劫,让大周腹背受敌。
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若是真的打起来,徐章谦都不敢想徐家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
这些年,大周的西北方向,虽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交战,但是小规模的摩擦是常有的事。
在徐章赫大婚后,徐侯就再次受诏去了边疆,就是因为西夏又有了东进之心。
徐章英知晓其中的难度,心中渴望,却不会白日做梦。
他知道有热武器的存在,大周此时也有火药。
可是这时的火药的威力远不如冷兵器,并没有多少人重视火药的发展。
而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但是让他改良?他自认为没有这个实力。
就算能改良,那也不知道要过多久了。
如果自已日后可以进兵部,那倒是可以试一试。
兵部下的军器监就有专门生产火药和火药武器的作坊。
“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