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哥哥董霆刚走,我现在走,正好能见面。”
马铁港在自言自语,他一边说着,一边砸着这个家,做出打架推搡的画面,同时他开始敲打高层窗户四角,让窗户产生裂痕。
夏永泉不再捂着手哀嚎,而是后退胆寒:“你们疯了!”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都好好的过日子,幸福的生活不行吗?”
“马铁港,你还有儿子,还有女儿,还有孙子,你干啥呢?”
“你以为你们死了,那群精神病,那群毒钙片的村民就会继承你们的意志?”
“还是说你们死了,调查组和官方会因为你们开始思考脑波提案是否落实!”
“你们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夏永泉在嘶吼。
马铁港轻蔑,仰着头,他开始平静看着夏永泉:“你知道的,魏瑕那时候朝我要警服,我只给他一顶帽子。”
“那个小子没怨言,甚至还感谢我。”
“毒钙片也和他没关系,可他还是做了,还是把钙片藏进肉里带出来了!”
“你们这群苍蝇才能站在这,你们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和我说话!”
“你想着后代,想着安康,想着一切,想着蚍蜉,觉得蚂蚁无法撼动大树,觉得螳臂当车,认为攀炎附势,高高在上,利益链是一切。”
“但你们忘了,魏家人从来都是把人民放在第一位。”
“我也是,我年少进入警队就是这么说的,这辈子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人老了,开始胆怯了。”
“你活着,好好看看,我们到底赢了还是败了!”
砰!
在警局疯狂敲门和撞门中,马铁港猛然朝着之前就裂开的窗户撞去,这一刻他漂浮在半空,马铁港伸开双手,最后他看到了那些警员惊恐和持枪的手,他最后还在挥着手,然后张开手臂,听着风声呼啸。。。。。。
好像又回到了1996年4月中旬,魏瑕染着黄毛摇头晃脑约见了马铁港,取出一袋子摇丸,在小芳理发店门前,魏瑕佝偻着,讪笑,讨好,眼神羡慕的看着马队的警服。
魏瑕目光贪婪而沉醉的看着那身警服,拍着马屁:“马队好,我有路子,我可以当你们卧底。。。。”
马铁港听不到声音了,一切都在虚幻,他只听到了那个少年的念诵声,他一遍遍温和而坚定的念着,于是马铁港也跟着念着。。。。。
我发誓为胸口徽章,为人民,为正义,为公理献出一切,我将铲除一切毒和危害人民危险之物。。。。。
马铁港最后看到了最想看的一幕,他一直不敢这么想,现在他终于敢这么想了。。。。。。。。那是警员新生入校仪式,他站在高台上,看着年轻朝气的魏瑕,那个小子还是贪婪的看着崭新的警服,像是看爱人看灵魂一样的不舍得离开半分视线,马铁港笑了笑,而后神情严峻,在数千名新生面前大声吼着。
“魏瑕!你是否愿意成为一名光荣的优秀的人民警察!”
“魏瑕,你是否愿意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你是否做好了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已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魏瑕。。。恭喜你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