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萧言听到他问,便说:“他没资格同您一张桌子吃饭。”
“无碍,让他来吧。”
墨谪清也不仅仅是想同他一起吃饭,主要还是想探探太后到底什么意思。
张萧言面色冷了几分。
就连那样一个被送来给主子的宠物,都可以同主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很快,柳笛被叫了过来。
他有些怯生生的抬头悄悄打量着坐在那里的墨谪清,神情有些忧虑。
“坐下吧。”
墨谪清说着,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多谢大人。”
柳笛听话的坐在了离墨谪清有些距离的地方,仍然很是拘谨。
“谁派你过来的?”
墨谪清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柳笛似乎怵了电,瞬间坐直了身子道:“是太后娘娘让我过来,为您……抚琴。”
“你是琴师?”
墨谪清好奇问道,这么年轻的琴师可不多见了。
柳笛点点头,圆润的眸中满是认真道:“我们柳家祖祖辈辈都是琴师。”
不过接下来他又稍显沮丧道:“可惜,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又是一个身世可怜的人。
可是墨谪清如今每天都觉得自身难保,也只能轻轻的惋惜一下。
他又说:“那你知道太后让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柳笛茫然的抬头,面上仍有着年轻人的懵懂青涩:“做什么?”
“嗤……”
一旁的张萧言不屑的冷哼一声。
装什么。
墨谪清向他投去一个略显责备的目光,张萧言不服气的别过脸去。
不过他又有些无情的告诉了柳笛事实:“太后送你过来,不仅仅是让你为我抚琴,还是将你送给我作为我的一个玩物,一个禁脔。”
柳笛的神情僵硬在了脸上,身体也一动不敢动,就木木的坐在那里。
半晌,他低下头,声音有些低哑:“我早该想到的,是我单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