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嘴皮子都说破了,门口的保安就是不让他进,他没辙,只好无功而返。
不过,听门口的保安说,老爷白天发了很大的脾气,把家里很多东西都砸烂了。
他便猜想,父亲可能是知道了雷曜把母亲接走的事情。
又或者是气他和阿哲不争气,居然认了雷曜这个兄弟。
昨儿个,知道雷曜如此之举时,他就很担心。
因为父亲的脾气他太了解,说白了就是心胸有点狭窄。
哪怕不是母亲愿意跟雷曜走的,可她跟雷汉森的儿子走了这是事实。
在父亲眼里,雷曜和雷汉森是一体的,他最心爱的女人被人抢走了,他怎么可能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昨晚跟雷曜在他家的书房聊天时,他也提到了这个问题,说他不该急着把母亲接过来,这样会刺激他的父亲。
可雷曜却满不在乎的笑了,他说他就是故意刺激他父亲的,他说反正该来的也躲不掉,还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
既然弟弟都那么说了,看起来又那么有把握,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答应了不追究父亲的责任,他便相信他。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让父亲在股东大会上落败也不错。
对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来说,也算是一个教训,总比坐牢来得好。
另一方面,他发愁,也是因为蒋媛希那个小丫头的话。
不是没有女人跟他告白过,只不过是他从来没有吧她们放在眼里。
可这个丫头不一样,她的清白毁在他手里。
她那么单纯,可爱,又那么年轻,生命本该如花般绽放,可却稀里糊涂的被他夺去了女孩子一生当中最宝贵的东西。
当然,这个夺的过程,他至今都没想起来。
那是一个谜,让他肠子都悔青了还是搞不清楚的谜。
这个世界,说开放也挺开放的,成|人游戏他以前没少玩,只要有钞票什么都好解决,也不会拖泥带水。
可是,像这样粘着他,不图钱只图人的女人,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哎,好烦,为什么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拿一个十九岁的丫头没辙,真是白长了身高和年纪。
头痛的抚了抚额,黎少骞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都六点多了,他坐起身,掀开被子就翻身下了床,去浴室里洗漱。
股东大会十点召开,他现在起床,换衣服,吃早餐,再开车过去,时间应该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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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着箱子站在一家百货公司旁边的箱子口,望着不远处的路灯下,铺着草席的角落里那裹着一床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施舍的棉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影时,眼泪顿时便向断了线的珠子般爬满了廖晴姿的脸颊。
即便那沉睡中的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可她依然能透过那神|韵认出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