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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张照片啊,当时张时那傻小子想不开,我们三个第一次来海边旅游都被他耽误了,照片都是胡乱拍的,你看我都闭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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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徐木画室里学过一阵素描,这张就是我给她画的,还没来得及画完呢,以后有时间再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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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时温晚为了送我摩托车特意找人做的,一等奖,唉,全都是一等奖,当时我还真以为自己中大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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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二常和三常的毛,没想到她还留了一小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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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别墅里那个空房间吗,那是我给温晚准备的,这个摩托车的模型就是我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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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碎花裙温晚穿过一阵,还有这个麻将,我一直觉得温晚穿碎花裙打麻将最漂亮了,比穿风衣还要漂亮,现在看来她是特意为我穿的,但这个男士鞋子我没什么印象。”
把裙子叠起来放到一旁后,我终于看到了那把摩托车钥匙,这次我并没有去解释,而是拿起了钥匙旁的一部手机。
手机是温晚的,虽然手机被格式化过,但里面还存着一个81开头陌生的电话号码。
还没等我拨出去,屏幕上便出现了这个号码的来电。
等接通后我先是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才笑着问道:“老温?”
“是我。”
我并没有去问她在哪儿,而是看着身旁的箱子轻声道:“你留下的东西我都收到了,没想到吧?”
“你还是上山了。”
“嗯,山上景色不错,下过雪……很美。”
“是很美,我这儿也下雪了。”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后才问道:“你还在青岛吗?”
“日本。”
在我沉默时,温晚又接着问道:“你还记得我最喜欢谁的歌吗?”
“陈奕迅。”
“嗯,那你还记得在很久之前,你在海边弹了首曲子吗?”
还没等我回答,温晚便笑着说道:“那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弹得是《富士山下》还是《爱情转移》,我也一直想来看看这座让人向往的山峰。”
“你看到了,它美吗?”
“美,但我还是分不清你弹的是哪首曲子,就算你教会了我弹钢琴,我还是分不清。”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温晚又笑着说道:“常青,要不我弹一遍,你听听呢?”
“……好。”
“那你要唱给我听吗?”
“……好。”
虽然我看不到温晚,但我想现在的她一定习惯性的歪头顺了下长发,然后把手机放在钢琴上,低头按下了琴键。
可当第一个音符传来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雪花都因此停滞了一下不愿落在我那轻微摇晃的身体上。
在温晚的悠扬的琴声中,我捂着胸口用无比颤抖声音的唱出了词。
“如果那两个没有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