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门外马车早已备好。”
她应了一声,打量一眼铜镜中的身影,起身出了院门。
洛映山一大早便出去了,她独自赴宴。
马车一路摇晃,到了皇宫。
宫宴上。
沈之葳坐在洛映山身侧,神色淡淡。
“之葳,长公主派大夫为你把脉,可有说什么?”
“你身子一向不好,若能调养好身子,我也可心安。”
他突然询问,话语关切,叫沈之葳心中悚然。
之葳。
他许久不曾这样叫过自已。
曾经,洛映山虽不曾露出什么深情之态,但面上对她温和有礼。
她亦知道,他生性温和自矜,许是年少时家道中落,遭受过不少苦难,更懂得世间冷暖,对下人大多温和。
他对自已,与对那些下人,没什么不一样。
她奢望的也不多,每每听到他温声唤自已名字,便难掩心头欢喜。
可现在……
沈之葳摸了摸胸口,一片平静。
听他低声唤出自已名字,再也没有丝毫的悸动和羞赧。
“没什么,和其他大夫说得大差不差,叫我喝药将养身子罢了。”
“是吗?”
“你没事,我便心安。”
沈之葳却很是不解:
“洛映山,你今日着实奇怪。”
如今说这话,好似……他们从前情深相爱一般。
她恍惚想起,多年前自已第一次身子不适发虚昏厥时,洛映山竟是告假回府。
当时只觉欣喜,更是受宠若惊。
如今,她再想起此事,反应过来,那时他只是以关心为名,不动声色地叫她把管家权交给婉容。
如今说这话,又是为了什么?
洛映山看着她,眉眼似是深情。
不得不说,他长着一副出众俊朗的好面容。
“你与我是结发夫妻,我自然关心。”
沈之葳闻言,无声冷笑。
这话,她怎么会信?
洛映山伸手,试图拉住:“之葳,婉容一事,或许是我偏颇了,我们回去后再商议可好?”
沈之葳心中警惕:“商议什么?我与你原先的约定不作数?”
他摇头:“自然作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