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
洛映山耳边轰隆作响,他看向婉容,只觉这人心思恶毒。
万分出乎意料。
婉容朝香玉伸手,想要阻止她,却扯痛伤势,面色扭曲。
“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沈之葳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故意离间我和老爷少爷!”
“定然是这样!你以为我们会信?”
香兰原先就候在她旁边,见状出言安抚:“娘子何须动怒,别动到伤口。”
她神色担忧,手下却有力地拉着婉容的双手,即便被指甲掐进肉里,她也面色不变。
婉容气急,一把甩开她:
“你滚开!”
香兰顺势倒地,转而跪地求饶:
“还请娘子恕罪。”
婉容一僵,这才注意到父子俩看向自已的眼神带着几分疏离和戒备。
她慌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摇头否认:
“我从未做过这事,都是香玉冤枉我,对!还有香兰,她们都是一伙的!”
香玉冷笑一声:
“你别急着说冤枉,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说,你再解释也来得及。”
婉容咬紧后槽牙,嘴角紧抿发颤,后背已是一片冷汗。
香玉斜眼瞥了她一眼,见她这副模样,只觉痛快!
若非姐姐助她,她早就成了乱葬岗里头的孤魂野鬼。
“刚刚说了,婉容在小少爷面前说起沈小姐红杏出墙,又故意派人私下传言,说他是奸生子,长相丝毫不像老爷。”
洛明川愣怔,脑中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回想起自已七岁那年,午睡时听到婉容自语,话语中担忧沈之葳与外男厮混,这事败露,牵扯到蒹葭苑众人,甚至连累少爷。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
当场惊醒,发出些许动静。
婉容见状,连忙哭着下跪求情,求他不要说出去,又说此事他父亲也知道,不然为何沈之葳要嫁给洛映山一身份平平的学子?
便是想着以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