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韵晃了晃两只被面包裹的大手,乐呵呵地说:“我就想让你看看,我把面活上了。”
白夙,“……”
等到白夙再进厨房的时候,郎韵已经开始煮面条了,白夙看了看面板上剩下的面条,不由得一惊。
虽然有点儿粗,可真的是一根根的,眼中露出几分惊喜之色。
咳,真的是面条!不是面糊、不是面疙瘩、不是面团……它真的是面条!
白夙拿起一根,断了。
郎韵冷声训道:“瞎动什么?有你那么拿面条的么?”
“拿面条还有讲究?”白夙眼角抽了抽,“我看厨娘们每次都是随便拿的,也没断……”
郎韵杏目威瞪,“在你这种外行人眼里,厨娘们的面条是随便拿的,只有我们这种内行人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瞧见没?面条得这么拿。”
说着将不到一掌长的面条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放,结果这头进去了,另一头还捏在手里,拢共不到二十公分长的面条,还从中间断了一截。
郎韵的脸有点儿挂不住了。
白夙憋着笑,安抚性的揉了揉她的发,“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走了出去,郎韵在后面喊了声,“你回来,我刚才没演示好。”
白夙却径直摆摆手离开,不敢再看,怕打击她的自信心。
又过了十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白夙敲了敲厨房的门,“好了没?”
郎韵在里面疯狂地咳嗽,根本没听见敲门声。
白夙自己把门推开了,里面浓烟滚滚,郎韵腾云驾雾,站在煤气灶前,手端着炒锅,挥舞这大勺,锅底的火连成一片,把郎韵衣服的前襟都给点着了。
“咳……你要干嘛?”白夙被烟熏得直咳嗽。
郎韵恍若未闻,动作豪迈地炒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
难不成炸酱呢?白夙一边想着一边找面条,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最后在一个小盆里发现了满满一盆面疙瘩,有大有小,大的拇指来长,小的指甲盖那么大。
不用说,这肯定是郎韵煮出来的“面条”。
“我改变主意了!”郎韵兴冲冲地瞅了白夙一眼。白夙发现她整张脸黑黝黝的,眉毛已经连成了一字眉。
“你不是吃面条吃腻了么?我决定了,今儿咱不吃面条了,改吃炒疙瘩!”
白夙,“……”
他突然感叹着,他厨艺好,而郎韵厨艺不好,这是不是相辅相成的孽缘?
最后的最后,还是白夙毫不嫌弃的把她炒的所谓面疙瘩给吃干净,至于自家儿子那丝毫不给面子的嫌弃模样看着那黑不拉秋的东西给吓得不吃晚餐了。
郎韵自信心碎了一地,但看到白夙如此给面子后,又恢复了信心。
“明天咱们吃面条吧?”郎韵凑近了白夙轻声说到。
白夙面疙瘩还没有吞下去,直接被呛,咳得眼眶了都红了,“明天我掌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白夙再也给不了她面子,实在吃不下去,丢下碗便去逗自家儿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