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要让他清明些许。
人生难,难于上青天。
这是此时兰英的精神写照,这顿早餐,吃的实在是饱足。
精神的饱足。
饭食进的是傅君辞与余瑟的胃,那些猛料进的都是兰英的脑子。
以至于这顿早餐结束,兰英带着佣人收拾餐桌时,稍有些漫不经心。
“太太今日怎未用早餐?”正收拾时,身旁有人开口轻声询问。
兰英闻言,手一抖,望着人家轻声斥了句:“今日谁都不许在夫人跟前开口说话,若是出了事,别说这傅公馆留不住你。”
兰英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做事谨慎,为人温和,与前院后厨之人都相处融洽,一如今日这般开口训斥人,还是头一遭。
那人一愣,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触及到兰英严肃的面庞时,才点了点头。
这日,因着傅君辞休息,母子二人又极少相聚,余瑟起了要给傅君辞做饭的心思。
这人抬手给余瑟倒了杯茶,温温开口:“怕是要佛了母亲的意了。”
傅君辞这话一出,余瑟隐约抓住了些许苗头:“要忙?”
“几位老总要过来开会,有茶局。”
此时,若说是应酬局,余瑟必定会念叨两句。
茶局,便还好。
实则有没有茶局呢?
有待考究。
傅君辞此时只想尽早将余瑟送走,好上楼去看看小泼妇。
苏慕晚转身时,那凉飕飕的一眼,看的他心惊胆战。
“我以为你周末能好好休息休息,不曾想,人是在家,倒是把工作带回来了,”余瑟这话,听起来有些许嗔怪之意。
但到底是知晓傅君辞掌控那么大一个集团并不容易,也未多说什么,这一声念叨,不过也是母亲担心儿子罢了。
十点整,余瑟起身准备离开傅公馆。
站在庭院里,晒着温暖的阳光,许是想起什么,转身回眸,视线却无意中瞄到二楼主卧的阳台上。
黑猫正站在阳台栏杆上吃小鱼干。
余瑟即将开口的话转了个弯儿:“怎有人上你卧室喂猫?”
谁能上他的主卧去喂猫?
除了待在卧室里的人,还能有谁?
但此事,他不能表现出来,面不改色道:“兴许是自己叼上去的。”
自己叼上去的也得有人给这小畜生开门,除了苏慕晚,怎能有其他?
这一打岔,余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叮嘱了两句傅君辞,天气冷要注意身体,而后转身离开。
目送余瑟的车子消失不见,傅君辞转身跨步往屋里去,细看之下,那步伐稍有些急切。
苏慕晚这日,实在是心塞。
昨夜被傅君辞摁着折腾了一番,晨间被饿醒,醒来想下楼找些吃的,碰到了余瑟。
饭没吃成就罢,自己成了个见不得光的人。
如此,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隐婚是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