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试试?怎么试?怜清不知道。
他在山中自小接受师尊和师兄们的教诲,该学的课业一天不落,平日没事师兄们会的东西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教给他。上玄门十六个师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各有所长,这些长处一点一点喂大了现在的怜清,怜清什么都尝过,什么都会一些,唯独不会玄眧现在要跟他试试的东西。
他讷讷地,被玄眧堵在墙角退无可退,还是不敢看那个人,声音小得出卖了自已面上绷着的那点虚张声势:“我不会。”
“我教你。”玄眧偏着头,偏要和他面对面,手指把怜清的耳垂捏得泛红,“你要不要我教你?”
怜清脸烫得厉害:“不要。”
“你不要我教你。”玄眧蹭蹭他的鼻尖,“你不想和我试试?你不要我?”
怜清沉默了半晌:“难么?”
“不难。”
“像二师兄和十六哥那样?”若是那样,倒确实不难。怜清想。
“你见过?”玄眧明知故问,“那样是哪样?你学给我看。”
怜清咬了咬牙根,忽然把脸埋到玄眧颈窝。
玄眧意犹未尽,他等了几万年,这把瘾没过够。
“你偷学的?”
“我没有!”
“那是他们教你的?”
怜清不说话。过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不小心看到的。
“他们不教我,也不让我学。”
“我让你学。”玄眧又拿鼻尖去蹭他,“你跟不跟我学?”
“非要学么?”
“非要学。”
怜清被逼急了:“我不会!”
玄眧趁机一手把人搂进怀里,手掌隔着几层薄纱在怜清腰间游走:“你应了我。”
他低头看着怜清,眸色暗若幽潭:“哥哥应了我,今夜就会了。”
怜清和他对视良久,忽地泄气垂下眼帘,终是默许。
怜清一觉醒来已是天亮,窗外楼下大街繁华如昨,嘈杂人声入耳,他在尚未完全消散的迷蒙中睁眼。
床边没人,他被安置在里侧,身上盖了条薄被。他慢慢坐起来,脑袋还有些发懵。
原来二师兄和十六哥在房中行的是这事,垣帝和那妃子行的也是这事。
可二师兄早说过要与十六哥结成道侣,垣帝与那妃子也是夫妻,他与玄眧呢?玄眧不修道,他们结不成道侣,也成不了夫妻,所以玄眧才同他说“试试”。只是试试,点到为止,并不继续下去,日后断也能断得干净利落,各奔东西也没有什么牵绊。
正想着,门外传来越发靠近的脚步声。
怜清忙望过去,玄眧端着食盘踢开了门。盘子里放着个白瓷小碟,碟上是摆成花样的糕点,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