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面不改色地给面具人注射了肾上腺素,待他情况好转了一点,才继续手术。
众人看的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就连原本受伤最重的沈初和摩羯,都得到了不小的心理安慰,砍一条胳膊总好过经受这种折磨——果然人的幸福感来自于对比。
泡泡低空悬停在面具人的腹腔上空,将伤口状态和天秤的操作拍摄的一清二楚。
最后,天秤在极限的37分钟完成了内脏的缝合。
由于没有手术台,她是全程跪着、并弓着腰操作,整条脊椎都在承压,完成手术后人已经累到要虚脱。
“太牛了。”狮子赞叹道,“太牛了。”
天秤休息了一下,把面具人的皮肉也缝上了,并对着泡泡说道:“这种条件下只能做急救处理,要想活命,还是得送他去医院。”
陆澜起对天秤投来钦佩的目光:“还好有你在。”
天秤勉强笑了一下:“下次下手轻点。”
一个泡泡发出声音:“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天秤道:“次声波麻醉对脑神经的冲击比较大,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真是废物。”对方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
“确实。”金牛赞同道,“派这么个人到前台来,我看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会再有人到前台来了,你们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教训。”对方冷笑,“不过,这不代表游戏就不能继续玩儿下去了。”
“说吧,你还想怎么样。”
“上一回合,由于天蝎并没有完成任务,视作闯关失败,本来天蝎和处女都该受到惩罚,但是,既然你们有人质,那就互相抵消了,并获得一轮豁免权,但是其他九个人,依然要参与新一轮的投票。”
“投票,还他妈投票。”白羊咬牙切齿地说。
当陆澜起制服面具人,他们在这里第一次获得主动权之后,这种朦胧的胜利感和即将获救的希望一度让他们错估了形势,直到冷静下来以后,他们才发现局势依然是不利的,自己的命依然时刻系于这小小的手环上。
所以当策划人要求游戏继续,他们还是只能在有限的议价权下配合。
“不过,由于天蝎严重破坏了规则,之后的游戏方式也将发生很大的变化。”
“你说变化就变化?”金牛瞪着泡泡,“你他妈听好了,我就是把自己手砍了,我也不再玩儿你们的破游戏。”他抓着自己的大拇指,咬了咬牙,还是狠不下心来。
金牛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常年运动的体格,但一个人体能的高低和他有没有勇气伤害自己,是没有绝对关系的。
“对,我不玩儿杀人游戏。”白羊把手伸向陆澜起,“来,天蝎,你把我手指也掰断!”
泡泡里传来阴冷的警告:“再发现任何人试图用任何形式解除手环,我就会用最大伏电压直接电死他。”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陆澜起获取自由的方式根本无法复制。
“你们究竟是想要我们的命,还是想要钱。”陆澜起沉声道,“你们要的是钱,观众想要的‘精彩内容’也不必非得通过死亡来达成。如果你能保证接下来的游戏可以给我们留条命,就可以继续,否则,不会有人配合你的游戏。”
这一番议价十分有效的,对方接受了,至少接下来不会再有人死了。否则,很多人会宁愿选择被电死。
“节省点时间,我们开始投票吧。”发声的泡泡盘旋一周,和另外两个泡泡彼此靠拢,然后“啵”地一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块小型的悬浮屏,熟悉的画面和熟悉的排名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数字和排名开始了新一轮的滚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