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宁就是那种即使给别人下药,都要自已赶着去尝尝咸淡的人。????˙?????
周焕喉结滚动着欲言又止的公式,指节在试卷上第1题划出虚线:“来吧,我给你讲下第一题。”
阳光在他发旋上熔成金箔。
秦臆博拨开他即将拿过来的试卷,“哎呀,我都会了,还是你教的好,我这个人啊,就是会点东西,就会骄傲,我就属于那种一瓶不满,半瓶就开始晃的,嘿嘿嘿。”
不得不说,秦臆博对自已的定位还是非常清楚的。
秦臆博突然站起时,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颤音,拿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冷暴力、不耐烦,易怒的人不适合交朋友。”
一个人捏着手机在那里嘀咕,也不知道周焕听见没。手机屏幕的光映在瞳仁里,像一小块正在融化的冰。
秦臆博转向孙艳,撅起嘴,开始了自已的分析,“孙艳…就是高冷了点儿,人好挺好。”
在转向刘玉宁,刘玉宁正歪着个大嘴,一颤一颤的,两人对视上,又炸上了,心里OS,“就是欠了点。”
刘玉宁马尾扫过空气,发梢还在空中跟蝴蝶翅膀似的颤动,带着愤恨,“瞅啥?没瞅过美女啊!”。
“嗯,还不要脸。”秦臆博嫌弃的眼神,嘴唇瘪的都能给开水瓶口塞上了,盖章定论。
在转向周焕,眼珠子转了转,“周焕真是各方面都好,成绩还好。”满意的笑容一下子覆盖。
周焕笔尖在草稿纸画出无数个同心圆,像年轮困在二维平面。
与此同时,前桌杨雨辰,拿着试卷,转过头,问,“诶,周焕问你道题呗?”
“我觉得这种题你应该去问老师。”声音落进课桌抽屉,撞响里面未拆封的练习册。
“主要老师不是说去上课去了吗。”杨雨晨还穷追不舍。
周焕,抬眼看了杨雨晨一眼,右手还在扣着圆珠笔上的皮套,不语,继续看自已的题。
见证这一切的秦臆博,OS“艾玛,冷暴力啊,冷暴力呀。”
这给杨雨晨整的又无语,又无奈,只好,“算了,我去问老师吧。”起身就要走。
秦臆博抬手,“诶,你等一下,这道题我也想听,咱俩一起问老师吧。”
在得出自已的同桌周焕冷暴力时,她逃也似的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周焕见自已的同桌秦臆博也想听这道题,拿笔的那只手抬起来,“等一下,我再看一下这道题,正好老师去上课了,这道题很简单,你俩听一下哈。”
杨雨晨则是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周焕,而秦臆博,感觉自已看不透,继续用考究的眼神,琢磨着周焕的心理。
并且有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双标的行为确实就是啊哈。
周焕拽住她袖口的瞬间,阳光正从他指缝间漏成金粉:“这道题其实很简单,所以最后距离是3。听懂了吗?”瞳孔里倒映着秦臆博发间的樱桃发绳,像枚跳动的逗号。
秦臆博不语,脑子里现在就想着刚刚手机上的那些话,是否能在他同桌身上得到印证。
周焕加重皱眉的弧度,舌尖抵着后槽牙发出啧啧声,对着杨雨晨道,“都给你讲了5遍了,怎么还能听不懂呢?”
手机屏幕的光在秦臆博脸上明明灭灭,像老式胶片电影的跳帧。
秦臆博看见自已的同桌这个状态,在手机上所写的真的是一一符合,自言自语,“不耐烦,真的不耐烦。”
周焕还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呢?”
秦臆博一本正经,抬手,就好像是在传达着专家教授的言论一般,“手机上说冷暴力,易怒,不耐烦的人不适合交朋友。”
周焕喉间泛起酸涩的铁锈味,像未写完的情书在抽屉里沤了雨,“你怎么还能相信网上那些话?”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卷纸边缘的毛边,像安抚受惊的飞蛾。
“哦,太准了,易怒!易怒!”,秦臆博弹射起步般,两只手在空中张牙舞爪。
秦臆博发绳从桌角滑落,在地面滚成枚褪色的樱桃,“我得找老师换座。”脚步声在走廊里碎成八瓣,惊起窗台上的灰雀。
“要不你听我解释一下呢。”周焕起身,想做最后挣扎。
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数字在暮色里泛着幽蓝的光
周焕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指缝间漏下的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成细长的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