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枝简直不记得她几点睡的。
她快被裴鹤年折腾散了。
裴鹤年看着很好说话,很好脾气,但是一旦涉及到他的底线,就算是她也不能免责。
早上醒来的时候,姜栀枝嗓子有些哑,昨夜的场景迷迷糊糊混沌成一团,完全不记得自已承诺了什么。
她从薄薄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下一瞬,就被身后的男人整个圈进怀里:
“醒了?”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动作轻柔的落在她发丝上,
“老婆,饿不饿?”
被他圈在怀里的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威胁性地握着他的手臂,在上面咬了一下。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对方抱着她转了过来,凑过来吻了吻她的唇:
“还没消气呢?”
“要怎么罚我?手臂上骨头太多,要不然咬这儿?”
他主动把脖颈伸过来,姜栀枝只是看了一眼,脸很快就烫起来了,
“才不要!”
她推了推裴鹤年,对方抱她的太紧,推都推不开。
“外面说的没错,你就是老谋深算满肚子心眼儿……”
想到昨晚被看了全程的窘迫,姜栀枝语气忿忿,只有脸颊泛着不自然的薄粉:
“你就是故意在看我的笑话,我生气了,今天都不要理你了!”
男人修长结实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有些闷闷的笑着,又凑过来哄她:
“都是我不好,我是坏蛋,明明睡不着,还没有发出声音提醒你。”
他声音又低又苏,靠在她耳边解释着:
“但是昨晚确实事出有因。”
“你本来就生我的气,都不许我进卧室,将我连人带枕头都赶出来了,我哪里还敢惹你?”
低沉磁性的语气带着微妙的幽怨,好像昨天晚上被欺负的人是他一般:
“所以明明知道你过来了也不敢反抗,任由你对我做什么都只能默默承受着……”
姜栀枝耳朵又红了。
裴鹤年的脸皮总是很厚,他擅长偷换概念,又擅长伏低做小,什么好话都被他说尽了。
姜栀枝迅速去捂他的嘴,含着水光的眼瞳盈盈润润,跟他眼睛对着眼睛:
“什么叫不敢反抗?你少骗人,明明昨天我都准备走了——”
“怕你不能尽兴,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