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听明白了,在她眼里,我只是帮靠山暖-床的婊-子,帮他泄-欲的工具,靠山心情不好了,我还得是他的出气筒,我的存在,一整个只是为了解决靠山的生理需要和排遣,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不过话说回来,修延身边有过很多女人,但让我感兴趣的,岳小姐还是头一个。”
我压下方才的不悦,“哦?”
了一声,用正儿八经的目光睇靠山前妻,笑着说:“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靠山前妻也保持淡泊的笑,嘴角的弧度,不温不火,辨不出个情绪来。
话锋一转,她又说:“当然,敢把我白颂娴当枪使的,岳小姐也是头一个。”
我一声不吭的看向靠山前妻,只见她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信封,放到茶桌上。
是我上次寄快递给她的那个信封,里面是莉莉和她男朋友对话的光盘,还有莉莉和靠山走在一起出入酒店、会所等各种场合的照片。
靠山前妻再次拿起桌上的杯盏,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水,说:“岳小姐够聪明,想借我的手打压修延身边的女人,只可惜,我从来不做别人的枪!
尤其是,从来不做岳小姐这么聪明女人的枪!”
我假装听不懂,拧眉疑惑的模样,我说:“我不明白沈太太的意思。”
靠山前妻哂笑一声,“岳小姐以为寄个匿名快件,我就猜不到快件是谁发的了吗?岳小姐借刀杀人的戏码,玩得确实够娴熟,只可惜,我不是王静,不会被你轻易当枪使!”
王静,当初那个在别墅那边照顾我,后被我发现是被靠山前妻收买的奸细的那个保姆!
对于靠山前妻知道本属于她的人被我策反后,选择背叛她的事情,我并不感到意外,而且我做这件事儿,也没有想过能瞒住她。
靠山换了保姆,只要她能找到那个保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自然一清二楚。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找人弄我,把我阴-道险些捣烂,我受了伤,自然可以反击,不然我岳绫岂不是白白受了辱,当软柿子被人捏。
我说:“沈太太怎么说就怎么是,我这个人没有念过几天书,也没有什么文化,笨嘴拙舌的也辨不出来个什么。”
靠山前妻说:“岳小姐可比我之前碰到的任何女人都有本事儿,要不是有岳小姐的存在,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别的女人能撼动我白颂娴的位置!”
“沈太太就是沈太太,没有人能撼动您的位置!
就像我当初和您说的那样,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出息,挺安于现状的,一直以来,我也都很尊敬您,所以,您实在没有必要把我当针对的对象。
我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靠山前妻冷笑一声,似不愿意再和我装了,她眯起眼睛,袅袅白雾虚化了她渐变凶狠的表情。
“先是对我女儿下手,后又觊觎我的位置试图取而代之,岳小姐搞出来这么多的事情,还想要我与你相安无事,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我笑着回应:“沈太太还真是瞧得起我,敢问,我有这个本事儿吗?要是我真的有本事儿取代您,今天被挖苦的人,就不会是我岳绫了!
至于您说的其他事情……”
我微顿了顿,而后才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与其您认定是我介入了你的生活和家庭,倒不如去问一问您的丈夫,我想,就我该是什么样的身份,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他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懒得和靠山前妻再多费唇舌,在她看来,认定了是我破坏她的家庭,饶是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何况,沈太太的位置,我确实有意取她而代之,自然没有必要多做解释。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半干的头发,说:“还望我今天的出现,没有打扰沈太太的雅兴。”
我转身,提步要走,身后传来靠山前妻的声音。
“生活太无趣了,总要棋逢对手才好,岳小姐的存在,激起了我的胜负欲,我倒是真想看看岳小姐,到底有没有撼动我地位的本事儿!”
靠山前妻说完话,手机里进来电话,本来悦耳的响铃,听到我的耳朵里,有些折磨人。
我本想借着由头离开,靠山前妻却没有避讳我,径直接了电话,还用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唤了一声“修延!”
知道是靠山打来的电话,我欲离开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了。
到后来,竟然生了一种想要窥探他们两个人通话内容的心思,好像,哪怕只要听到靠山的声音,知道他现在还好好的,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靠山前妻和靠山聊着一些家庭的事情,言辞间,还开着玩笑,颇有夫妻之间的小情调,我甚至能听到电话那端传来靠山低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