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悬停在带着松叶香的储物袋上方,玉竹般的指节微屈,好看极了。
晨光初升,在他的虎口处印出半透明的水痕,像是昨夜蘸着勾画地图时残留的一般。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这双白净修长的手。
昨夜随着这手指游走,在峰峦叠嶂间点染出道道痕迹,此刻仍在衣料内泛着潮红。
这双执掌过符篆法器的手,既能执笔勾画,亦可在柔软处拆解其他的隐秘。
灵活的很。
她掐断自已脑海中那些废料,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叶寒声轻笑一声:“观赛之时,我见你一张符箓都没用,怕是舍不得吧?”
沈蕴挑眉。
这么了解她?这都知道?
叶寒声继续说道:“这储物袋里装着一些我早年留下的上品符箓,你不必心疼,尽管用。”
沈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伸手接过储物袋。
可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惜金丹组就只剩两场比赛了,剩下的对手估计都不好对付,我怕是没机会用这些符箓了。”
叶寒声突然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说:“其实你若是想知道真相,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沈蕴歪了歪脑袋:“嗯?”
怎么突然就能说了?
难不成是给他睡服了?
叶寒声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立刻明白她可能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于是屈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想什么呢。”
“不过是确认了你的实力,在知晓真相后,不会被化神期修士随手碾死。”
沈蕴:……
罢了,听起来像是些了不得的事情。
现在了解这些也没时间细想,说不定还会扰乱大比前的心态。
不如先专注拿下魁首,之后再寻他慢慢问清楚。
没准还能顺手再凿他一回。
于是她抿了抿唇,和叶寒声开了口:“既如此,还是等大比结束之后再告诉我吧。”
这下轮到叶寒声诧异了。
“奇怪。”
他望向沈蕴,挺直的鼻梁在晨光中泛着光,薄唇轻轻抿起,将那份端方气度揉碎成隐约的迷惘。
“你之前不是很想知道?”
“我等得起。”
沈蕴忽然认真地看了叶寒声一眼,眼底尽是灼灼光华。
“因为我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