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群臣吵嚷不休。
“曹直这就是拥兵自重,趁此机会要挟朝廷!”
“邓相,若下官没记错的话,此前你再三为这曹直请功的吧,现在倒好,这么多银钱都助他造反!”
“陛下,此风不可长!”
“……”
面对群臣的发难,韩禹子却并未显得有多慌张。
“邓爱卿,你觉得如今局面,如何破之?”
邓琦躬身拱手,“陛下,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青苗法推行,利国利民。
只是个别州府的地方官钻了空子,给朝廷的声誉造成了损失。
陛下只消惩处几个典型,再张榜告示百姓,强令当地士绅降息,则各地所谓的民乱自然消弭。
至于曹将军之事……”
邓琦看向朝堂众臣,面上露出讥讽之色。
“曹将军若想造反,直接与当地百姓联手,可轻易守住丹陵城。
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实行军管,限制百姓的一应举动呢?”
人群中,申不同豁然站出,“邓大人,你未免将局势看得过于乐观了。
你所说的个别州府实则是整个韩国十之八九的地方官都在这么做。
各地的民乱不仅仅是对当地官府的不满,也是对朝廷的不满!”
邓琦眯眼,“听申大人所说,出现如今局面,是朝廷一手促成,是陛下推行青苗法所致?”
申不同摇头,满脸悲色,“这自然不是陛下的错,而是我的申不同的错。”
群臣错愕不已,不明白申不同这是想干什么。
要知道,青苗法可是他一手促成,甚至说成是他的心血也丝毫不为过。
怎么现在凡在朝堂上主动揽下责任了?
然而申不同下一句话众人就瞬间变得愤怒起来。
“如今韩国民乱,罪何止我申不同一人,更罪在朝堂诸公!
其首恶便是当朝宰相,邓琦邓大人!”
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炸开了。
“申不同,你少血口喷人!”
“青苗法是你提出,邓大人力排众议,促成青苗法的推行。
便是我等,也是不分日夜,修订细则。
种种细则,也都是你亲自过目、细审的。
照你这么说,罪魁祸首应该是你,如何能怨到邓大人头上!”
“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到头来出了事,只会往旁人头上推卸责任吗?”
申不同摇头,“诸公,是非对错自在人心,我今日上朝并不是非要跟你们弄个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