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会儿时听雨就睡不着了。
车子开了后,广播也开了起来,那声音确实很大。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陆卫国道:“现在先去上个厕所,上得晚了,厕所脏不说,到时候水也没了。”
时听雨一听,赶紧就要去。
陆卫国也跟着起身,把利剑的嘴套套上,拴在包厢内,这时候火车上比较乱,尤其是年节的时候,经常会有扒手和拐子。
时听雨长得太漂亮了,陆卫国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上厕所,所以也就跟着一起了。
他们这车厢配了一个厕所,不分男女,他们的包房在中间,往后走过五六个包房就到了。
即便他们来的己经比较早了,厕所里还是有些味道。
如果后面没水了,排泄物下不去,到时候的味道可想而知。
时听雨上完厕所后赶紧就出来了。
陆卫国进去也方便了一下。
两人回到包厢后,利剑赶紧摇起了尾巴。
时听雨迟疑地开口,“现在要不要带着利剑也去上一个?”
陆卫国看了下利剑,把它牵了出去。
他们这样的卧铺车厢条件算是好的了,有的人首接坐的货厢,厕所就是一个简易的下面打洞的木桶,用个破席子和木板围了一下,放在大通车厢的角落。
上厕所的时候除了围挡的席子和木板,几乎就是在众目睽睽下,所以在车上人们吃的少水也喝的少。
有了这次上厕所的经历,时听雨东西吃得格外少。
陆卫国劝都劝不住。
白天在嘈杂的广播声中度过,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广播终于停了,时听雨只感觉耳边一阵清净。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时听雨就睡下了。
陆卫国则是睡在了另一边的下铺。
包房门是栓上的,又有利剑在,他身上还穿着军装,一般人都不会挑他们下手。
所以陆卫国也没有守夜。
大概凌晨三点多钟,他们包房的门被敲响。
那声音格外急促。
陆卫国的眼睛瞬时睁开。
此时的利剑己经来到了包房门口,它耳朵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嗥叫声。
陆卫国先看了下时听雨,见她眉头蹙起,他轻拍了她的背两下,轻声道:“没事,你继续睡。”
而后来到门口,低声问道:“谁?”
包房门外是列车员的声音,“请问是陆同志和时同志吗?我们这边有事需要请你们帮一下忙。”
门外很嘈杂,说话的声音也不小,因为敲门的声音,其他包房的人也探出了脑袋。
时听雨从床铺上坐起身,清醒了不少。
陆卫国见她醒了,就让她先把衣服穿起来。
等到时听雨的衣服穿好了,陆卫国才打开了包房的门。
门一打开,站在门口的一群人就看到了包厢内没有戴嘴套的利剑。
门口刚刚说话的人是穿着制服的列车员,她的身边跟着的人正是早上喊利剑追风的小伙子。
列车员道:“不好意思,打扰两位同志休息了,我们车内有人的钱被偷了,现在找不着小偷,我身边这位李同志说你们带的狗是军犬,不知道能不能帮忙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