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高的柴火堆,林砚影又想到了什么,“怎么生火?钻木取火吗?”
这比刚刚的用散发着苦味的草驱狼还要原始。
严峥没解释,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拇指按了按滚轮,一束青色的火苗立即划破了黑暗。
这是今晚在雨林里折腾了那么久,看到的第一束光。
火堆还没点燃,林砚影的心已经落了地。
搭柴生火这种事对严峥来说轻车熟路,很快,周围的气温上升,终于有了暖意。
严峥指了指林砚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烤烤火,湿衣服穿一晚上容易着凉。”
在带着水汽的草丛里滚了那么久,衣服上已经被洇湿。
林砚影脱下来递给严峥。
他也脱下了自已的,两件衣服一齐挂在树枝上,让火烘烤着。
林砚影坐在旁边,看着严峥的动作。
他干脆利落,眼神冷淡却目的性十足,看起来没有半点怕或者慌乱的样子。
今晚这些事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工作与生活中,再常见不过的遭遇。
外套脱掉,严峥里边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胳膊上的肌肉很明显。
林砚影的眼神不自觉地落了下去。
直到严峥回头,想说话,看到她盯着自已的眼神后,话咽了回去,挑了挑眉。
林砚影连忙移开眼。
严峥明知故问,“看什么?”
林砚影用眼尾瞪他,“我是想问你,咱们今晚就要待在这?”
“嗯,电驴没电,靠着双脚哪也去不了,等天亮之后再说。”
林砚影,“这里确定安全?狼群真的不会过来?”
严峥睨她一眼,突然问,“你多重?”
林砚影愣了一下,不知道这问题有什么意义。
不等她回答,严峥又说,“如果这里不安全,咱俩加起来也不够一头狼塞牙缝,它们也是可怜,吃个夜宵都吃不饱。”
……林砚影无语,“这种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严峥轻笑了一下,把最后一根枯树枝扔进火堆,走到林砚影身旁坐下来。
他抬头看天,“安心待着吧,这里是安全的。”
两人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没人说话,耳旁只能听见风吹过树林的唰唰声,听起来像是某种生物的呜咽,明明渗人,林砚影却觉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