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峥想到了刚刚电话里白羽的那番话——不要做推她下悬崖的那阵风。
他正要开口,林砚影起身,“我再去窗边吹吹头发。”
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他,“很晚了,你不去洗澡吗?”
“嗯,是该休息了。”
严峥也起身,往卫生间走。
两人一前一后,去往不同的方向。
林砚影刚把窗户推开,还没感受到风吹进来,先听到身后严峥的声音传来。
“外界的干预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伤口要想痊愈,只能靠你自已。”
林砚影推窗的动作缓了缓。
又听到一句,“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谁都没办法成为你的‘药’。”
等林砚影回神转身时,严峥已经进了卫生间,不见了踪影。
她的心狠狠往下坠了坠。
这时,床边充电的手机有了电,自动开机亮了起来。
林砚影走过去,拿起手机打开和白羽的对话框,给她发了条消息,“我确定他可以让我平静。”
那头没有回复,卫生间里的水声有节奏的响着,越发像是某种能让人安心的乐声。
严峥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出来时,林砚影已经躺下休息了。
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严峥动作很轻,关掉了房间内的大灯,只开着昏暗的床头灯。
在床头靠了一会儿,听着旁边传来安稳平和的呼吸声,知道林砚影睡着了,严峥却迟迟没有睡意。
他把玩着那支打火机,按下滚轮,喷出的火光比床头的灯还要亮。
严峥咂咂嘴,突然很想抽一支烟。
次日,林砚影醒来时看着眼前的一切,用了足足两分钟回忆自已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反应过来后,看了一眼隔壁床位,严峥已经没了踪影。
她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望。
这真是让人悬着心又过于平静的一夜。
正要起床,门锁响动,严峥回来了。
他提着几个包子放在桌上,“早上看到有叫卖包子的,买了几个,试试看好不好吃。”
说完,他走到窗边,把昨天晒在外边的林砚影的外套拿进来,递给她,“袖口还有点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