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做梦还没醒?
林砚影正要挂断,先听到严峥的声音传过来,“醒了?”
……看来真是做梦了。
“嗯,”林砚影喉咙有点发干,“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严峥,“你昨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多了。”
喝多了……
林砚影想起来了,昨晚自已一个人去了酒吧。
是喝了点酒,好像还是免费的,喝完之后呢?
不记得了。
林砚影吸了口气,“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严峥笑得玩味,“不记得了?”
林砚影揉了揉眼睛,剧烈的头疼下,视线也显得有点模糊。
“不记得了。”她说。
顿了顿,又补了句,“如果说了什么,应该都是真心话。”
严峥,“真心话?”
“酒后吐真言,没听过?”
严峥轻笑了一声。
还挺坦荡。
嘟嘟两声,林砚影的手机又开始了电量预警。
开了一晚上的语音,现在发热严重,烫手。
她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回左手。
“如果打扰到你,我很抱歉,昨晚我……”
“没有。”严峥说。
林砚影微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严峥嗓音清亮,“你没有打扰我。”
说完,他笑了起来,“这么客套,倒不太像你。”
林砚影也跟着笑,“所以我在你心里是个没礼貌的粗人?”
倒不是没礼貌,只是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
起初确实客套疏离,后来……
严峥舌尖舔了舔嘴角。
听到林砚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回到了自已家,却觉得有点不自在。”
明明讨厌虚伪,可身处这种环境和氛围之下,她也会不自觉的变得虚伪客套。
常年受到的熏陶,一时间是很难改变的。
双方同时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