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竹苓这几天表现得异常乖巧。
她知道,想要获得自由,就必须先让周昱珩放松警惕。
每当周昱珩靠近时,她的身体就会本能地绷紧,后背渗出冷汗,但陆竹苓强迫自已露出温顺的笑容。
餐桌上,她主动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周昱珩碗里。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她手指微微发抖,身体一阵不适。
她必须这么做,必须假装顺从。
“你上次提到的乡村教育平台,”她努力控制声线的平稳,“我查了些资料,觉得西南山区可能比沿海更适合试点。”
周昱珩放下刀叉,金属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像X光一样似乎要看穿她的伪装。
陆竹苓感到一阵窒息,自已仿佛被盯上的猎物一般。
她攥紧膝盖上的餐巾,指甲几乎要戳破布料。
“嗯,你继续说。”周昱珩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这个动作让陆竹苓的心跳更快了。
她知道他在试探自已。
深吸一口气,她把准备好的分析一一道来。
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行走,随时可能坠入深渊。
周昱珩突然笑了。
那不是愉悦的笑容,而是捕食者发现猎物时的兴味盎然。
他伸手捏住她的后颈,指腹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摩挲。
陆竹苓浑身僵硬,却不敢躲开,只能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已身上游走。
“我的竹苓……”周昱珩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陆竹苓的耳廓,“突然这么懂事?”
陆竹苓的心跳如擂鼓,血液在耳膜里轰鸣。
她低头机械地咀嚼着食物,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已的恐惧会被看穿。
当晚,在周昱珩心情似乎不错的时候,她鼓起勇气提出了回家的请求。
周昱珩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阴晴不定,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危险。
“可以,但三天后必须回来。”他最终松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如果我发现竹苓想逃跑,后果,你知道的。”
陆竹苓乖巧地点头,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三天时间,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第二天清晨,她拖着行李箱坐上了回家的车。
当车辆驶离周昱珩的别墅时,她终于敢让真实的情绪流露出来。
这些天压抑的恐惧、厌恶、愤怒,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痕迹。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陆竹苓第一次感到呼吸顺畅了些。
她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别墅,暗暗发誓一定要摆脱这个噩梦。
回到家,熟悉的环境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父母关切的目光让她鼻子发酸,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简单寒暄后,她立刻找借口回到自已房间,反锁房门。
颤抖的手指从行李箱夹层里取出新买的手机和电话卡。
换卡时,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笨拙,差点摔了手机。
开机后,她立刻拨通了闺蜜董佳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