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范隐随女官来到一座雅致的宫殿前。
殿门与窗户皆大敞着,轻薄的纱帘随风微拂,透出殿内朦胧的景致。
侍女引至殿门,撩开珠帘,便躬身退下,并未入内。
范隐独自迈步而入。
殿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长公主李云睿正坐于窗边一张铺着软垫的长椅上,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姿态慵懒而优雅。
她身着一袭素色宫装,长发松散地挽着,仅以一支简单的玉簪固定。
听闻脚步声,她缓缓抬眼,目光落在范隐身上,带着一丝审视。
范隐上前几步,站定,躬身行礼。
“臣范隐,参见长公主殿下。”
他的声音平静,不卑不亢。
长公主伸出纤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猫儿柔顺的毛发,声音亦是轻柔。
“听说你们兄弟两个师从费解,医术高超。”
“宛儿的病,你也出力不少?”
范隐微微垂首,语气谦逊。
“殿下谬赞,不敢当。”
“臣只是送了点微不足道的药材。”
“主要还是臣弟费心劳力。”
“毕竟宛儿与臣弟不仅是未婚夫妻,更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
他特意强调了“真心相爱”
四字,意有所指。
长公主抚猫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她抬起眼帘,目光在范隐脸上停留片刻。
“本宫近日常有些头疼。”
“你可有良方?”
范隐心中一动。
他想起了原著中,长公主便是以自身为饵,诱使范贤出手,意图构陷。
此刻她提及头疼,莫非……
他面上不动声色,沉吟片刻。
“头疼病因颇多,或因风寒,或因劳神,或因旧疾。”
“臣不敢妄断,亦不敢随便开药。”
“若是殿下不嫌弃,不觉得唐突。”
“臣或可为殿下略施按揉之术,或可稍缓一二。”
长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按摩?”
她似乎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弟弟过几日便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了。”
“你这个做兄长的,与本宫也算不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