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隐的回答依旧平静。
“是很小的时候了。”
“杀人总要先了解人体。”
长公主沉默片刻,声音幽幽。
“倒是没想到,范家与监察院,关系竟如此深厚。”
“费解可是陈萍萍的左膀右臂。”
这话看似随意,实则暗藏试探。
范隐知道长公主在不着痕迹地挖坑,试图探寻范家与监察院的真实关系。
他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变化,声音也依旧沉稳。
“殿下说笑了。”
“都是些私交罢了。”
“当年臣之家父与陈院长、陛下,曾是一同长大的情分。”
“臣之祖母,当年还是陛下的奶娘呢。”
他将关系归于旧情,轻轻带过。
长公主一记试探不成,又换了个方向。
“说起你的祖母,范老太太在淡州,身子骨可还康健?”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仿佛真的只是随口问候。
范隐手上的劲道依旧不疾不徐,按摩着她头顶的穴位。
“多谢殿下挂怀。”
“臣之祖母在澹州一切安好,身体十分康健。”
长公主轻轻“嗯”
了一声。
“那就好。”
“想当年,本宫年幼时,最喜欢跟在你奶奶身后了。”
“她做的点心,宫里都寻不到那般好味道。”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追忆的意味。
范隐的双手按在长公主的头顶与脑后,手法依旧沉稳,力道也恰到好处。
他唇角微勾,语气平淡。
“奶奶一向护短。”
这四个字,意味深长。
长公主似乎未曾听出他话中深意,又或者是不在意。
她再次转了话题,声音依旧轻缓。
“听说你最近在京中要开一个杂货铺?”
“倒是有些新奇。”
范隐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轻柔地梳理着。
“是我那第二个弟弟开的。”
范隐回答道,指尖在她头皮上轻轻按压。
“他就是喜欢赚钱。”
“开个杂货铺,权当满足一下他的这点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