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表现得如此焦急,但为何感觉他心底却似波澜不惊?
不过片刻功夫,范隐已如旋风般冲至监察院,径直闯入陈平平的房间。
陈平平背对着门口,正悠然自得地对着一局残棋凝神,时不时捻起一颗点心送入口中。
王七年则站在一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王七年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不能死啊,我若是这般不明不白地死了,夫人她……她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陈平平听到王七年的碎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笑了两声。
上次在御书房面圣,范隐顾及君臣礼仪,并未放肆。
此刻,范隐却是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呦,这不是咱们大庆的李大康书记吗?”
“近来咱们大庆的GDP,可还稳健?”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陈平平缓缓转过身来。
王七年见状,连忙机灵地上前,将陈平平的轮椅调整了方向,使其正对范隐。
陈平平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如既往的慈祥笑容,看着范隐。
“与你娘亲一般,总是说些疯言疯语。”
这时,影子与范贤也随后而来,范贤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门口,而影子完全没有半分不适。
陈平平的目光落在范隐身上,带着一丝玩味。
“我都快要被人结果了性命,你怎么瞧着一点也不着急?”
范隐挠了挠头,神色轻松。
“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已经查探过了。”
“外面埋伏的,不过是一些七八品的小角色。”
“有影子大人在此,对付他们,基本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王七年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与疑惑的神色。
“影子大人……竟有如此厉害?”
陈平平则是微微歪过头,目光越过范隐,望向他身后的影子,笑着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你的那点小计策,他一定会看穿的。”
“你看,你的计划还没开始,他便已经洞悉一切了。”
王七年听到这话,心中的焦急顿时消散了大半,转而好奇地向影子询问道。
“影子大人,您……您真的那般厉害?”
“对付外面的那些人,当真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松?”
影子双臂抱在胸前,面具后的神情无人知晓,不知是因为计策被范隐识破而略感尴尬,还是对自已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只是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