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隐嘿嘿一笑,带着几分醉态,几分坦然。
“陛下,这首词,与那两首诗一样,都是学生兄弟二人,于梦中神游太虚,偶入一处仙境所得。”
“并非我二人之才。”
庆皇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哦?”
“朕记得,你上次与朕讲述那诸多治国奇策,也说是梦中所见。”
范隐连连点头,神情笃定。
“正是,正是!”
“陛下圣明,那经世济民之策,与这诗词歌赋,皆是同一个梦,但不是同一次所获。”
庆皇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这梦,倒还是接续着的?”
范隐打了个哈哈,语气轻松。
“纯属巧合,陛下,纯属巧合。”
庆皇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目光重新变得锐利。
“那你们今日,当着文武百官,说出这些,究竟意欲何为?”
范隐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朗声道:“陛下,今日宫宴,虽有歌舞助兴,却总觉少了些文人雅趣。”
“臣与臣弟不才,侥幸于梦中得了些许诗词,便想着吟诵出来,为陛下与诸位同僚助兴。”
“也算抛砖引玉,博大家一乐。”
庆皇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面色愈发难看的长公主,以及神情复杂的庄墨涵。
他心中已然明了,这范家兄弟,是要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来化解今日的危机。
而且,看这架势,是要把场面,闹得更大。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既是为宴会助兴,朕,便准了。”
庆皇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范隐与范贤齐齐躬身谢恩。
“谢陛下隆恩。”
御座之侧的侯公公立刻会意,躬身上前。
“陛下,老奴这就命人取笔墨纸砚,为范公子与范大人抄录诗词,以免佳作遗珠。”
范隐随即转向侯公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猴公公,有劳了。”
“不过,我兄弟二人待会儿背起来,怕是有些快,您最好多寻几位笔力好的公公一同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