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隐迎着费解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
“是。”
费解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声音也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怒气。
“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
范隐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
“是我自已向陛下请求的,陛下也已经恩准。”
费解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范隐的鼻子。
“你这个小王八蛋!”
“你难道不知道肖恩那老匹夫对咱们监察院的人恨之入骨吗?”
“老夫、陈平平,还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有心人眼里根本瞒不住!”
“你把他送回北奇,他能放过你?”
“说!
是不是陈平平那个老狐狸在背后忽悠你?”
范隐轻轻按住费解有些颤抖的手,语气依旧沉稳。
“老师,您先别动气。”
“这确实是我自愿的,我有我自已的考量与目的。”
“而且,您担心的这些,我都清楚。”
“肖恩是什么人,他有多恨监察院,我都明白。”
“但请您放心,如今的北奇,除了他那个义子上衫虎,真心想救他的人,寥寥无几。”
“北奇皇室想要的,不过是他脑子里的秘密。”
“那位苦何国师,更是巴不得他永远闭嘴,免得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东西。”
“至于那个沈重,他已经接替了肖恩在北奇的位置,又岂会容许肖恩卷土重来,重新掌权?”
“如今的肖恩,在北奇除了一个义子,根本就是孤掌难鸣,独木难支。”
费解听着范隐条理清晰的分析,脸上的怒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疑。
他换了个坐姿,身体微微向左侧倾斜,歪着头打量着范隐。
“你小子……怎么会对北奇的朝局如此清楚?”
“连各方势力对肖恩的态度都摸得一清二楚?”
范隐坦然道。
“是院长给了一些相关的卷宗资料,我看过之后,自已琢磨总结出来的。”
费解闻言,伸出手指点了点范隐,眼神复杂。
“你小子,还真是天生干这一行的料。”
“仅凭那些只言片语的卷宗,就能推测出这么多道道来。”
“老夫跟你小子一比,简直就像个刚入行的新兵蛋子,啥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