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县,一半的土地在官员手里,百姓怎么活。
在京城当乞丐过的连猪狗都不如。
一旦起义的人来了,北面的猪尾巴来了,那日子怕就是十八层地狱。
“你小子说的有教无类是谁教你的?”
余令想都没想直接道:“茶馆里面的说书人讲的!”
“那你认字是谁教的呢?”
“一个疯乞丐教我的,他老了不能动了,我乞食给他留一口,他就教我认字,有时候一天十几个,有时候几个!”
王秀才点了点头。
京城这地儿什么人都有,科举不中疯了的人大有人在。
莫说乞丐,现在窑子里面的龟奴都认识不少字。
“那乞丐呢?”
“今年一月下雪的时候睡着了,就再也没有醒来了!”
这个余令没有说谎,一月下雪真的就冻死一个老乞丐。
至于这个乞丐会不会认字没有关系,现在是有这个人就可以了!
如此,自己认字这件事就解释的通了!
“你先前是乞儿对吧!”
余令低下了头,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想到自己像是疯狗一样为了一口吃的拼命。
王秀才见余令不说话,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京城的乞丐是怎么一个活法他心里门清,好事者扔出一个馒头……
上到白发老人,下到四五岁幼童,如疯狗般争抢。
小的哭,大的叫,力气大的挥舞着拳头砸!
就一个馒头!
王秀才知道那是什么日子。
他把手伸到怀里摸出五个钱放到余令面前故作平淡道:“今日表现好,拿去买点你没吃过的!”
“今后我有钱了我给你三大坨金子!”
王秀才闻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你还不起的!”
“我还的起!”
王秀才望着余令道:“这几日余员外不着家,忙里忙外的给你办户籍。
你以为户籍很简单,你以为衙门的那群人都是为民的好官?”
王秀才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子就停不住了。
在余令的眼里,此刻的王秀才就像是一个愤青,在指点着天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