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是你朋友吗?”
“善”
把手肘放在膝盖上支着下巴看向晏迁,伸手在他眼前晃。
晏迁回过神,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他和戚朔目前的关系只是合作者。
“那你和那个高高大大的白发男人是朋友吗?”
“善”
又问道:“他们两个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你每次见到他们两个呼吸都会变乱,你在担心那个叫戚朔的男人吗?”
晏迁:“怎么样才算担心?”
电轨恰好在等待绿灯。
“善”
从椅子上跳下来,指着窗外。
一个流浪汉坐在仅能遮住头顶的屋檐下缩成一团躲雨,脚边快汇集成一块小水凼,“善”
问道:“你看见那个人会想把伞给他吗?”
"会。
"晏迁想了想。
“为什么?”
“因为我快到家了,伞对我来说只是暂时的工具。”
“那如果,让你把他带回家呢?”
“不会。”
“为什么?”
“我和他只是陌生人。”
“善”
理理衣服,“按照人类的普世情感价值观来说,你愿意把伞借给他,这种感情叫同情心,但也仅限于此。”
“如果把这个人换成戚朔,假设他受了伤,还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你会把他带回家吗?”
“我……”
晏迁眉头紧锁。
他感觉更烦躁了。
“不用告诉我答案,你现在这种犹豫的情感就叫担心。”
“善”
小手搭在晏迁手背,一副老成的模样,“就跟你想救小栀的感情是差不多的。”
“原来如此,那我帮了他心里就会变得好受一些吗?”
晏迁像个课堂上求知欲爆棚的学生。
“善”
点点头,“应该是的。”
“恶”
突然出现在后排,探出脑袋,嗤笑一声,“要我说,把这些影响心情的人全杀了最省事,还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贪”
流着口水附和道:“吃了!
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