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图桃夭的身子,方不方便都无所谓。
关键是喝多了酒,得有个人照应。”
陈吉发自然是不会醉,但周之茂这番话他却没法反驳。
想来也是,每次他提前跑,想必事后周之茂都是知道的,但他从不问什么,每每还总给自己安排些有名的花魁小娘,让他十分不好意思。
鸨母堆笑着应下,就去同姑娘商议。
陈吉发将几人送到房间,就准备直接离开,没想到还没等下楼,就碰到提着裙子小跑上来的谢桃夭。
“啊呀,可算赶得及,奴猜你就要溜走。”
“呃……有那么夸张吗?”
“可不是被抓个现行?”
谢桃夭甜甜的笑道,白皙的肌肤在油灯下依然如玉般透亮。
她走上前,拉住陈吉发的臂膀:“走,回房间,你的朋友还在,总得坐个把时辰才能走。”
陈吉发无奈,只能跟着桃夭先回了房间。
路上不少男客见着,投来羡慕眼神,让他更显尴尬。
不过,谢桃夭这次带他来的,却不是客房,而是她自己的卧房。
由于是花魁娘子,房间自然比普通的小娘奢华许多,有里外两间,外面是茶室客厅,里面是卧房书案,中间用帷幕隔着。
“公子请坐,今日奴不方便,也知道您清高不近俗色,便清净喝喝茶,奴给您弹个曲儿听听。”
谢桃夭手脚麻利,片刻就泡好热茶,又拉开帷幕,露出里间的暖粉色床铺和一架古筝来,坐过去试了下音。
“想听什么曲儿?”
陈吉发哪知道这年头有啥曲子?而且心中自碰到谢桃夭后总有些尴尬不自在,这会才恍然惊觉,不知怎的就想起前世某音上的古筝大神弹奏的曲子,脱口而出:
“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公子何处听说这曲子的?奴家未曾听过。”
“啊?没听过就算了。”
陈吉发心说坏了,嘴巴比脑子快,出丑了。
他尴尬连连,脑子里呼出系统,想搜个明末的曲子。
不料,那谢桃夭却是感兴趣起来。
“按理说只要是传唱的曲子,奴家应该都会的。
公子不妨哼几句,许是叫了别的名,奴听过就想起来了。”
“不会,你想不起来。”
“哈哈,公子相信奴家,只哼两句。”
陈吉发面红耳赤,尴尬加上这妮子不停找他说话,半天竟然没搜到什么合适的曲子。
于是没办法,只能认命。
“那……那你听着,大概是这么个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