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同他谈谈。”
赵坤兴神色复杂,冲陈吉发竖起大拇指,转身跑了。
现在,只剩下陈家的父子和婆媳。
郑红绫在门口探头探脑还想看热闹,陈吉发冲她挥挥手。
“把门关上,出去玩。”
陈吉发先将熊韵芝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才来到陈友富面前。
“爹,孩儿方才顶撞您,是为不孝,可您也该体谅儿子的苦心。
外面偌大的摊子,儿子每日辛苦,若是后院再闹纠纷,怕是很难有精力顾及了。
儿子自认没有让二老操心,也自认没有亏待二老之处,所以,请父亲平日也多体谅儿子,体谅韵芝。”
陈友富看着儿子,只觉得心里难受。
他总认为自己是为儿子着想的,可没想到,儿子不领情,还数落他不懂事。
老泪纵横之下,他有些颓然。
“看来你是认定了这女人。
罢了罢了,你喜欢你就一辈子守着吧。
反正爹也没几年好活了,等见了列祖列宗,你得这些破事我就不说了,等你自己百年之后跟他们解释吧。”
“韵芝绝不会是辱没陈家门楣的媳妇,她好得很,能干的很。
爹爹,您的想法,您的坚持,自有您的道理,儿子不敢也不能干涉,但是,儿子真的希望您能够尊重儿子的选择,未来的路,毕竟是儿子去走。”
“随便你吧,不管了。”
陈友富甩袖离去,赵氏唤了他一声,却不见停脚。
“哎,你爹就是这样,倔脾气。
不过,他总在一起玩的那几个老光棍着实可恨。”
“娘,这次多亏得您的周旋,儿子回来的路上一直担心,怕父亲或者韵芝做出什么傻事来。”
“嗐,你这说的什么话?娘还能看着你们小两口和乖孙出事不成?行了,该干什么赶紧去,娘去劝劝你爹。”
一场家庭危机总算在陈吉发的坚持之下暂时得到了压制,但他也窥到了矛盾隐患的苗头。
虽然他在合作社的人事安排中启用了大量的女性,也在学堂和女会的工作中普及一些提高女性地位的思想,但封建礼教的报复来的如此突然,直接作用到了他的家庭上,还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这次的事情也让他深感女会工作的刻不容缓。
本来,他打算让熊韵芝产子后再操持女会的事情,但现在,他等不及了。
晚上,他同段瑾商议,让她把女会的事情先兼起来。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先在合作社范围内明确女性需要保护的几项权利,尽快提交委员会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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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又同陶樱商议,金口书院近期除了按计划出版些宇宙、自然、社会哲学方面的书之外,每十天要出一本通俗话本小说。
“要把许多不便宣扬的思想融入到小说、诗歌、散文中,潜移默化的影响读者。
要用白话文写作,用商行常用的那种简化字,让但凡识字的人都能读得懂。
要有三分之一的小说以女性为主角,宣扬她们创业、治学、持家的成功例子。”
“公子这是要走下里巴人的路子?”
陶樱笑道,“可若是变革太多,提学衙门搞不好要找您麻烦。”
“韵芝的大哥在提学衙门,出书之前我会让他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