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你小子滑头。
这件事你盯着办,八十万两银子,一分都不能短缺,全部入内库。
至于如何支派,等朝议时再说。”
“奴婢遵旨。”
下朝后,杨嗣昌回了府邸,先将手下负责打探消息的人叫来。
“去查查,程国祥这个老顽固是吃了什么药?今日为何突然想起这些银子的事情。”
那人听到这个问题,却并不意外,反而开口答道:“阁部,小人有所耳闻,今日上午有个南京的商人见了程大人。
而且不止程大人,京中还有三家有清名的官员,都递了帖子。”
杨嗣昌捋着胡须,心中想着,果然如此。
“那人何在?”
“中午就离京了,像是专门传递消息的。
正因为形迹可疑,所以小人记得。”
“你去探查,这人是哪里来的,为何人做事。
若是找到了,先不忙声张。
哼,敢把本官当枪使,就等着本官给他好好上课。”
杨嗣昌并不知道,那位被认为已经离京的南京商人,其实并没有走。
这人正是陈吉发的妹夫,张凯翼。
此时,正在定国公徐允祯府上做客。
见到定国公并不容易。
徐允祯这个人,是个虚荣高傲之徒,没什么真才实学,但因为家世显赫,对商户很是看不起。
张凯翼用了一万两白银才得以与徐允祯见了一面,提的条件,便是胶州王国禄的任命。
卫所指挥使是正三品武官,归五军都督府管理。
鳌山卫属于海防险要,又有私盐、海运等便利,是个不折不扣的肥缺。
因此,向来叫价很高。
张凯翼不想花了银子还办不成事情,于是托了南京王公贵族的关系,找到了定国公府上。
国公爷今年四十多岁,因为常年缺少锻炼,肥胖臃肿,看起来不像个武官,倒像个地主老财。
见了张凯翼,也不客套,直接明码要钱。
“鳌山卫是个肥缺,五万两不二价,后续还得孝敬到位,每年不低于二万两。”
“国公爷豪爽,只是余同安的银子都被抄没了,鳌山卫现在是个空壳子。
能否宽限一二?今年先给三万两,往后每年都给三万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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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祯不想与这些乡下商人多费口舌,便摆手道:“五万两不二价。
你与公府管事去说。
下次让王国禄亲自来。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国公府乱吠的。”
张凯翼心中憋屈,面上只能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