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是种花家痛并快乐的一年,国家经济困难,全民却精神昂扬,勒紧裤腰带为国家建设拼尽全力。
饥荒与外债并没有击垮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科技在不断突破,公路、河渠、水库等民用基础设施,在这片大地上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三月份,于莉为张丰诞下一子,取名张平宇,寓意;宇内升平。
这个时期有了孩子,也没谁家会去办酒席,现如今即使是四九城这座首善之地,家家户户的口粮,也仅能果腹而已。
如今出门遇到的人,基本都精瘦的外形,若是遇见个胖子要么是这人有问题,这问题分两种,一;病态浮肿的胖,二;职权贪污的胖。
社会上不论是政府,还是工厂单位,全都在倡导吃忆苦饭,说白了就是没粮食,树皮、野菜、草根、树叶、萝卜缨,好些的如棒子面、红薯干。
全国各地人民,将这些能挖到而毒不死人的食物,或复杂或简单处理过后磨成粉,掺杂少许杂粮,制成一个个又硬又拉嗓子‘驴粪蛋窝头’充饥。
味道?只要毒不死人,再苦涩的食物,也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救命粮。
这些形容的是1960年农村普遍生存状态。
城市供应虽也降低口粮品质数量等,但至少地瓜干、棒子面、黑豆这些杂粮供应还是充足,配额里至少还有少量的白面和大米这类细粮。
张家的饭桌上,一大盆玉米面掺杂棒子面做成的稀饭,另外人人面前分别放有一个棒子面窝头、一个玉米面窝头、一个野菜掺了少量榆树皮粉做成的团子。
菜以咸菜为主、以及人手一片水煮白肉。
全家都在老老实实吃着眼前的食物,哪怕面露痛苦也没人在抱怨和浪费粮食。
当然,这个变化过程是曲折的,但一切的抗议抵制全部被镇压。
哪怕是秦淮茹这位溺爱孩子的母亲,也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张家不是吃不起细粮好菜,而是在这个特殊时期,甚至是往后近二十年的时间,会有太多的磨难要去全家闯。
“先吃粗粮,最后吃细粮。”
张二河瞪眼看向几个有些鸡贼的小子。
(细粮是指玉米面做的窝头)
张丰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带全家去趟下面公社看看真实现状,你们是真不知道下面过得有多苦。
这事还得从60年初说起,全家大人因在城里都有好的工作,在整个四九城的工人家庭里,张家生活质量都属于首屈一指。
因大人们都遭遇过刻苦铭心的饥荒,所以很早前就有了屯粮食的习惯,再加上张丰的刻意引导,家中多年的积累就更不用多说。
可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家人,渐渐忘却了当年的磨难,沉迷在这虚幻的高水平生活中,外面的饥荒环境,与张家的生活水平已经脱节。
而家里的小孩们都还年幼,很容易被人给套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想脱离群众的张丰,果断召集家中成年人商讨此事。
在去过一趟稍远些的公社,见识到外面恶劣的生存环境,张家人这才醒悟,这些年的政策宣传,尤其是他们的工作单位,哪天不宣传上面的政策变动。
土改、大跃进、反右等一系列运动,哪一次不是牵动全国人民的大事件,因一些政策死亡的人数,他们也都隐隐听过,怎么能不害怕。
去过乡下,张丰直接指明秦淮茹的溺爱,会把孩子教育成自私的人,有好东西总想着全给孩子,做错了事总在袒护,滋生孩子们一步步试探大人们的底线。
周六半夜,张家院门半开,几道身影用纱布裹得严实走出院子。
倒卖物资渠道已经打开,四九城的一些遗老遗少们终于还是被张丰给搭上了线,甚至还雇佣了一位姓关的老头,帮他分别真假古董,报酬自然就是生活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