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竹苓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
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终于被她撕开了完美的伪装。
"晚了。"周昱珩俯身逼近,呼吸喷在她涨红的脸上,"从你走进我生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陪我一起下地狱。"
陆竹苓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周昱珩……你这样做是违法的,你会受到法律制裁……”
她试图用法律来威慑周昱珩,可心里清楚这或许只是徒劳。
周昱珩却只是冷冷一笑,手上力度不减,笑容里透着不屑。
“法律?在我这里,我就是主宰。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窒息的痛苦让陆竹苓眼前发黑,但她依然倔强地笑着。纤细的手指抓住周昱珩的手腕,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
“周昱珩……”她艰难地挤出声音,“有种你就……掐死我。”
反正她已经厌倦和这个糟糕的世界妥协了,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就如同没人会在意她一样。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周昱珩头上。
他猛地松开手,看着陆竹苓像破败的娃娃一样滑落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你在拿自已威胁我么,竹苓?”
周昱珩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单膝跪地,捏住她的脸强迫她抬头,“我舍不得……”
周昱珩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
周昱珩盯着陆竹苓脖子上青紫的指痕,某种更阴暗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他突然笑起来,拇指擦过她唇角,“我要你一点一点爱上我。”
周昱珩拽着陆竹苓的手按在自已心口,那里正传来失控的心跳。
“感觉到了吗?这是为你发疯的声音。”
陆竹苓打掉周昱珩的手,不客气的道,“周昱珩,你病的不轻!”
周昱珩的手僵在半空,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他缓缓收回手,指节捏得发白,却忽然低笑起来:“是啊,我病了。”
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逼她直视自已,“但我的药不就是你吗?”
陆竹苓被他拽得生疼,却倔强地不肯皱眉:“我不是你的药,我是你绑来的囚犯!”
“行了,我的竹苓,乖一点,我们回家。”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却让她如坠冰窟。
周昱珩抱着陆竹苓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着室外的艳阳天,想起了初见陆竹苓的时候。
也是这般好天气,那个夏天。
永远回不去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