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许枝瑶临时走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还看了一眼她。
李妩回看回去,然后看着许枝瑶远去,心里想着,是挺漂亮的,当年在村里,许枝瑶就与她不同,她是教书先生的女儿,而她……
难怪陆舟宜喜欢她。
许枝瑶身后的丫鬟倒是直白一点,瞪了李妩一眼。
李妩才不与她计较,倒是跟着自已的姑娘们“哼”了一下,问李妩:“夫人,为什么不继续竞价啊?”
李妩摇摇头:“超太多了。”
如果继续竞价,就得从府上划账,而且恐怕不少,她不想用陆辞的钱财,对商贾来说,钱是靠山。
以前爹爹娘亲在世的时候就耳提面命的告诫她,以后一定要寻个将钱交给她的夫君,那是她将来的底气。
可是陆辞并不是她的底气,他们并不相爱,所以她不愿意管府中生意,当然陆辞也没让自已管,他肯定觉得自已不会算。
狗陆辞。
李妩呼出口气,将心中烦闷压下,手镯没买成,那套茶具还是挺好看的,一万两成交,李妩回了寺卿府,精美的茶具没被她用来泡茶,让人把她冰镇的酒端来,捏着茶杯开始饮酒。
她喝的月儿白,酒劲不大,但是一杯接一杯,终归醉人。
等到陆辞回来,来了内院,见着的就是喝的小脸通红的人,此时满天的红霞都不如那身着红衣的醉鬼。
陆辞身着大红官服,李妩穿着赤红长裙,红纱随着微风飞扬,两人一立一坐,自成美景。
春红秋桃见着陆辞回来了,倒是识趣的退下了。
陆辞缓缓走上前去,本就乌黑的眸子更是深的不透底,略微有些口干,看着桌上的茶杯,倒是不要人招呼,自已给自已倒了杯水解渴。
眉头一挑,入口不是温热苦涩的茶水,而是冰凉清甜的酒。
陆辞嘴角微勾,看向李妩,这人什么癖好,拿茶壶泡酒喝,入眼的却是李妩委屈的眼和红润的唇,不知为何,心头痒痒的。
不由自主的握着拳头,故作冷淡的说着:“怎么,为夫喝你一口酒,还计较上了?”
李妩瞪了他一眼,这一眼给陆辞瞪醒了。
陆辞睁开眼,梦中的场景尽数散去,不知为什么有些许不甘。
耳边传来哭喊的声音,陆辞皱着眉头坐起来,举目看去,屋子干净整洁并无他物,这是他自已的寝屋。
王正看到陆辞醒了,扑到床前,哭喊着:“大人!!”
“闭嘴,还没死。”
陆辞揉着眉心,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哑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正抽抽嗒嗒的,给自家大人倒了杯水:“大人,您昨个回来,吐了一口血,昏睡到今日,吓死小的了,大夫说,大人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忧思成疾,还望大人保重身体。”
忧思成疾,陆辞心里滚过这几个字,突然想到了那个女人,起身往正房走去。
他与李妩从来都是分房而睡,以前还未富裕时,也是分床而睡,他现在就是想去那李妩的卧房里瞧瞧。
王正在后边追着他:“大人,您穿上衣服。”
这才初春,气候并没有回暖,要是冻着了,可是要出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