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白秀有苦无人说,便时不时的来酒铺找她,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熟识不少,白秀在酒铺忙时偶尔搭把手,如此看来,经此打击后倒是沉稳不少。
李妩拉着陆辞坐下,说道:“陆舟宜,你先喝喝茶,我有些事要与白秀说。”
陆辞拉住她:“什么事还需避着我。”
“女人家的事,非礼勿听,马上我就出来,好吗?”
李妩将白秀喊来里间,问道:“你今后打算如何,一直消沉下去?”
白秀听到此,不由抹起泪来,近来,家里人已经开始帮她相看婚事了,若是她嫁了,一切都露馅了,与外男苟且,她可能会被侵猪笼啊,她不敢应,也不想呆在家里……
李妩皱眉,怒其不争又心疼她遇人不淑,叹口气道:“行了,别哭了,咱们女子又不是非要嫁人才能活,如今,你也知道我在做什么买卖,我县里还缺个账房先生,我给你机会,你可愿意去?”
白秀听得一愣,县里去算账,她不行啊,连连摇头:“我不成……”
李妩皱眉:“你为何不成?”
“我是个女子。”
李妩看着她,坚定的说道:“女子又如何,我不也是个女子?”
“可你有相公,你嫁了陆辞哥……”
白秀想着他们刚刚和和美美的画面,不由得又抹起泪来。
李妩说道:“那我是在跟陆辞做生意吗?我也是在跟别人谈买卖,人家看重的只有酒,不会因为我是女子就不要酒了,没人跟钱过不去。”
白秀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觉得不对,还是哭:“我不行。”
李妩摇头,她不拉扶不上墙之人,看来还得另外找人,头痛道:“你出去吧,今日这话当我没说。”
她若不会她可以教,可她去闯的胆量都没有,李妩也没办法,白秀已经干了出格的事,还想循规蹈矩的过下去很难。
这世道,有钱就是大爷,她必须给自已赚点银子傍身,到时,不论嫁不嫁,她都不会随便被欺负,李妩叹口气。
白秀不行,她就把酒坊里的张强撬走,张强老实,让他去县里记账李妩也放心,李妩想通了也不计较了,出去笑着对陆辞说:“我们回去吧。”
李妩看向白秀,问道:“白秀你要一起走吗?”
都是一个村的,回去就一起回去了。
陆辞脸色一沉,他想和娘子单独相处,怎么总有旁人打搅,幸好,白秀拒绝了,刚刚李妩的话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她得缓冲一下。
陆辞心满意足的牵着李妩出门了:“走吧,阿妩。”
李妩跟着陆辞回去,到家后,今日在街上走了一天,李妩有些不放心陆辞的腿,拉着陆辞坐下,说道:“你别动,让我瞧瞧你的腿。”
李妩将他袍子掀开,略微有些肿了好像,李妩有些担心,问道:“疼吗?明日别跟我去镇上了。”
陆辞摇头:“你一人我不放心。”
况且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赵乐笙,陆辞就更不放心李妩一个人去镇上。
李妩思量片刻,她与赵乐笙虽然签了文书,但赵乐笙铺子里的事应该没那么快处理好,过几日他们在交接也行,明日主要是去挑下人,这个也不用着急。
李妩对陆辞说道:“那过几日再去吧,等你腿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