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当初特意让司农卿搬来这的,本想讨个好寓意,没想到这的管事宫女办事如此蠢笨。
于海看太子殿下注意那盆花,向着管事宫女呵斥道,
“你这沁芳殿的管事宫女是怎么办事的,这种破败的花竟然也敢往这送。”
管事宫女一听办错事,怕被责罚连忙推诿道,
“这是那唤做轻烟的婢女搬到这,她说主子不喜欢红色,我才搬到这角落的。”
季宴清像是发现什么,猛的转身,“你为什么说宁宁不喜欢红色?”
轻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如实道,
“小时候姑娘同邻居小孩玩耍,他磕破头满身的血,姑娘当时年岁还小,当场就吓晕了,醒来就看不得红色了,会晕厥的。”
在利州墨江院子的几棵海棠树,其中就有一棵是正红色。
她还折了海棠花枝在屋内插瓶,花瓶中就有红色的花枝,她若是害怕,怎么可能拿来插瓶。
别院时他还送过一件正红的斗篷给宁宁,她当时还穿了。
季宴清回到寝殿,却是无心睡觉,心中不断翻起惊骇。
插瓶的海棠花颜色,斗篷的颜色,其实这些都是很小很小的小事,放到别人身上他都不会记得,但是很多同宁宁相处的细节总是像是刻在脑子中。
海棠花的插瓶是宁宁喝醉酒那日看到,他抱着她送她回屋,窗下罗汉榻上放着一个白瓷的胆瓶,她加了水,上面插着几只各色的海棠花枝。
她是有些天分的,那各色海棠花枝被她摆弄出奇怪的造型后,意外和谐起来,莫名的好看。
斗篷也是,本就是普通的衣裳,他却能清晰的记得她呼着热气,半张脸埋入斗篷的白绒绒毛边的样子。
几乎那婢女一说,他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双手枕头,强迫自已冷静思考,宁宁身上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得出结论!
*
翌日一早,季宴清便将六部尚书叫到书房,“孤有要事出去一趟,来回要上七八日,孤不在期间就由你们共同辅政。”
几人间一番眉眼官司,很是不赞成太子此时离开都城,还是七八日这么久。
韩太傅开口劝道,“此时朝堂尚且不稳,若是殿下不在,我们怕是不能辖制。。。。。。”
季宴清不耐烦打断,“事到今日,孤难道还受这些人要挟不成?去告诉他们,不满意的自行辞官归乡,永不录用。”
把人打发走,叫了吴今进来,“可准备好了,何时可启程?”
昨日半夜殿下传令说要亲自启程去清水县,要他做好准备,他已经打点好了,
“沿途驿站已经着人先行出发打好招呼,船只也已经备好,即刻便可启程。”
季宴清一刻也等不了,他倒是要去看看,他的宁宁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