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整天说要出去,不想闷在宫里,现在带你出宫你还磨蹭,快走,别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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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自承天门出来,宁兰特意探头看了看后方越来越远的宫门。
宫门依旧高耸,金色的“承天门三个字”依旧熠熠生辉,高不可攀。
前几日她怎么也走出不来,今天倒是出来。
“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门真高。”高到能困住人的一生。
他选踏青的地方在城西的一个山坡上,满山都是桃树和杏树。三四月份,正是桃花杏花盛开的季节。
他坐到山顶的亭子里,下巴点点前方的桃林,“你可以去里面瞧瞧。”
他人并不打算过去,靠近这些桃树,他手上脸上都会红肿发痒,因此离得远远的便停下。
宁兰。。。。。。
总觉得他这样说话,好像自已以前去公园遛她的豆丁,一到没人的空地,就会让它去撒欢跑动,总觉得也是他这副样子。
不过能远离他让自已喘口气,她还是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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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连绵的桃花林,红粉交织,绵延至天际,与湛蓝天空相映成趣。
地上亦是草色青如许,她倒是颇有兴致,带着轻烟和海棠四处走了一圈,三人走累了便随意坐到地上歇息。
起身时候衣裙上的带子缠绕到地上草茎上,她一时扯不开,用了大力将缠绕的草茎扯断。
还恨恨的踩上两脚,忍不住骂道,“破草,竟是连你们也欺负我是不是?”
边上两人面面相觑,谁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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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拿着画笔坐在亭子中,看着下坡处宁宁低头挑眉红着脸同杂草做斗争,画完最后一笔,放下笔,
他朝下叫了一声,“宁宁,你过来。”
宁兰不情不愿的返回来,看花可比看他顺眼多了。
亭中的石桌上摆了副画纸,她看清上面所画的女子,惊的当即扔了回去。
这画上的人和现代自已太像了。
她一直拒绝承认现在的自已和现代的自已是同一个人,每次看铜镜都下意识觉得这不像,那也不像。
可是,在别人眼中,两人未免太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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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一章,剩下两章明日早上的在更,今天状态不好,脑子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