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屋内只剩下季宴清一个人,书房内静悄悄的。
心中思绪来回翻转,最初他以为很快就能把宁宁找回来,谁知这都大半年了,她依旧痕迹全无。
他静静的坐在那,看着桌案画作出神。
这是前几日睡不着画的,是那天宁宁喂他吃莲子的场景,画上女子巧笑倩兮,目光盈盈的望着他笑。
女子眼眸温柔,这么含情带笑的盯着你看,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可惜都是假的!
他狠狠的把宣纸团起来,砸到远处。
自已待宁宁这么尽心,给她贵妃的位分,专房独宠,提携她的父兄,她嫌宫中闷,即便事务繁忙,仍然时不时带她出宫散心。
试问这世间那个男子能纵容女子如此地步,可她如何回报自已的?
她与人里应外合,诈死戏弄与他。
她竟敢如此践踏自已的心意!
必定早早便打好主意要诈死,这些日子却还要在自已面前装的同自已琴瑟和鸣的样子,她大抵要让自已死在两人最情浓的时候。
要自已为她的死寝食难安,她就是在故意报复自已,还是用这么恶毒险恶的方式。
季宴清忍不住磨了磨牙,宁宁,你最好藏好了,这辈子都别让我找到你!
还有她那个同伙,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胆敢同天子作对。
*
有了陛下的命令,惊影问讯效率很快,连宫外荣养的海棠都被召了回来问话。
倒是真让她问出些东西,事关后妃,惊影不敢做主,进宫来找陛下拿主意,
“海棠说娘娘去寒山前,经常去找‘云月阁’的月美人说话,。”
“虽然娘娘没做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有一次她远远的好似见到一个男子的身影从娘娘更衣的房间出来。”
“此事事关娘娘名节,她也不敢多言,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把此事瞒下来了。”
*
季宴清心中戾气逐渐翻腾,抬脚连面前的桌案一起踹翻,“你们都放肆,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私通。”
天子发怒,紫宸殿外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了一地,个个头触地,没有人敢说话。
季宴清好一会才冷静下来,宫宴那日,就是这个月美人献舞时有宫女摔倒在宁宁面前,她很快就把人扶了起来。
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想来是那时就在传递信息,“走,去云月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