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影便跑过去,扒住他离开的马车,差点没被马给踏死,
“我可以少吃些,把我的吃食分一半给她的,贵人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就是看重我能做事,只要能带上她,我愿意为贵人拼命的,求你了。”
车轱辘碾过他脚,他眼睛都没眨一下,陛下看的挑眉,冲边上人点点下巴,车夫便停下了,他好奇的问惊影,
“你方才同人打架的动作在哪学的。”
“以前庙里有个老头,他会打架,我看他打人厉害,就跟他学的。”
“很好,剑闪寒芒惊影动,光摇暗夜慑敌魂,你以后叫惊影,”他指了指自已道,“你日后就叫沉音。”
后来他们两个便跟着陛下和吴今同吴大将军习武,陛下要文武兼修,一日只练两个时辰。
她和惊影两个只习武,一日要练上八九个时辰,几年下来她功夫渐长,渐渐的能同陛下比划比划了。
后来陛下开始接触政事,需要人做他的耳朵,做他手中的刀,他便在先皇眼皮底下私下组建暗卫。
两人理所应当成了暗卫首领,这些年一直跟在陛下身边做事。
她看着闭着一动不动男人,心中一片木然。她把人放好,拿袖子擦干净脸上药汁,轻轻叫了声,“哥。”
自然没有人应,她这才慢慢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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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将韩太医叫了出来,“不拘什么珍稀药材,定要将人救回来。”
韩太医摇摇头,叹口气道,“我知陛下看中惊影护卫,可他伤的太重了,臣也回天乏术了。”
“他走了。”
一声突兀的女声打断两人对话。
季宴清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沉音,她一如往常,脸上并无异常,他愣了一瞬,没有应答,径直走进室内。
他站在床前看向床上的人,惊影脸色灰败静静的躺在那,季宴清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沉音,你帮他收敛尸身,处理后事。”
说完便转身走出去,他还要挑人接任惊影手中的事务,还有许多事要忙。
吴今怕沉音太过悲痛,这两日便留心着她处理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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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茶水的婢女殷勤的走进书房,看着坐在书案前的男人,柔声道,“大人,奴婢给你奉茶。”
她们并不知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只是听说是京中来的大官,平日这守卫严密,寻常人根本靠近不了。
今日凑巧守卫不在,她便想进来试试,万一被看上就能离开这苦寒之地了。
季宴清看着这婢女竟然大胆进入他书房,怒声呵斥道,“滚出去。”
新调任的接任惊影的人,能力远远不如惊影,这两日频频出错。
现下竟然还能让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进入他书房。四处扫了一眼,这住处,骤然少了惊影和沉音,院中守卫一下子松懈下来。
他将负责的人叫过来,责骂一顿,仍是心烦意乱,无法静心思考。本想出来走走,脚不自觉便走便去了宁宁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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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正站在院门口四处张望。
她无意间听婢女说府上有人死了,说是侍卫首领,大人物呢,所以动静很大。
细问婢女具体的名字,她们便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她还以为是吴今出了事,忧心忡忡一整日。看到他人来,忍不住问道,“是谁出事了?吴今吗?是谁干的。”
“是惊影。”